这话一点不走心,周朱衣一阵无语,魏武想念侄子,用得着拜托谢宜竹?不过是最近他跟世家走的比较近,不想把弟弟一家牵扯进去,这才没来探望。
见周朱衣为难,谢宜竹又问,“怎么?不方便吗?”
“这...是不太方便,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话音未落,一个小团子颠颠跑进来,扑到周朱衣怀里,“娘,爹呢?”
周朱衣暗暗磨牙,却还要保持微笑,“等你长大你爹就回来了。”见儿子歪着脑袋又想问什么,她连忙伸手示意,“来,叫谢叔叔。”
“谢谢叔叔。”
场面一阵寂静,小家伙毫无察觉,走到谢宜竹旁边,伸出手去,见对方没反应,不满了,“他没给我带好吃的,为什么要谢他?”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谢宜竹的周到了,他来之前自然盘算过,见这位小郡王总不能空着手,此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玲珑绣球来。
“不知你喜爱什么,下次叔叔给你带吃的成吗?”
“多谢了,不过他不喜欢这些,再说家里的小玩意可多了...他都玩不过来。”
这边周朱衣推辞着,那边魏景承已经伸手把绣球接了过去,“谢谢叔叔,这是什么呀?真好看。”
周朱衣捂住脸,这就是传说中打脸的滋味吗?谢宜竹笑着跟魏景承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绣球,说了几句,忽然问起,“他可识字了?三四岁的年纪也该开始读书习字了。”
“哎呀,还早着呢,”周朱衣上前把儿子拽到身边,“他还小,我打算过两年再让他读书。”
“娘你骗人!你明明说让我过两个月就开始习字的...还有...”他说到一半就被周朱衣捂住嘴。
谢宜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以往都是周朱衣一开口就把别人堵得心里难受,今日总算给她也尝尝这滋味了。
“我自问学识还算不错,不知能不能担任小郡王的先生呢?”
“哈哈哈,”周朱衣大笑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谢公子啊,你大概忘了,当初百川会,你可是输给我了呢!”
魏景承又想说什么,可周朱衣一直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他憋的小脸通红,咬了周朱衣一口,大喝一声,“娘!你这是谋杀亲夫!”
那边谢宜竹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他擦了擦嘴角,看向周朱衣时,带了几分玩味,“不知是九皇子已经回来了,还是你另有新欢呢?”
周朱衣好想把熊孩子扔出去!他从哪学的这句话?她跟相公相处的时候都有记得关好门啊!
“新欢是什么?”魏景承好奇的问。
“就是,跟你娘关系...很好的男人。”
周朱衣气的拍了下桌子,“胡说什么?就算相公不在了,我岂是那等不守妇道的人?”
然而小家伙思索一阵,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蓝叔叔、秦叔叔、狗蛋叔叔、...”他一连数出好几个,便苦着脸,“太多了,数不过来。”
被打脸打的想死的周朱衣,上前抱起儿子就冲出去,想把儿子扔掉!谢宜竹多少已经试探出点东西,便干脆的告辞了。
却说,谢方芸打定主意和离之后,稍一思量,便跟六皇子提起,她让人把魏思请来,若对方还有一点人心,就不该拒绝。
魏思前一段时间着实被吓破了胆,修养了一段日子,总算好了些,不过脸色仍带着几分苍白,眼下还有乌青,显然夜里仍睡不好。
见了谢方芸,他打了个哈欠,“何事?”
谢方芸竟然十分难得的对他笑了一下,然而一开口,魏思就明白了,人家不想跟自己过了,其实他离开京城之后也考虑过谢方芸的生活,只不过他觉得有谢丞相在,不会有人为难她。
未曾想,这一场争斗竟然让谢丞相都牵扯进去,最后还直接告老还乡。
“殿下,我今日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咱们虽然成亲三年,可实在算不上夫妻,我在这宅院里,苦守三年,自问,也算对得起您了。”
说到这些,谢方芸的眼睛湿润了,女子最年轻、最美好的年纪就这么荒废了,她什么也没得到,容颜也在担忧和压抑中渐渐老去。
魏思叹气,“是我对不起你,你待如何?”
他问的直接,谢方芸也不拐弯抹角,“求殿下放我离去,咱们和离,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也好,”魏思到底是个男人,哪怕心里其实十分舍不得,哪怕他回来之后,已经打算再也不理会外边的纷扰,只与面前这人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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