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冷言冷语,“周家主,你该不会给我们大丫用了什么虚补的药暂时把她身子养起来了吧?”
杨老站着一旁沉着脸,没说话,可显然心里也怀疑周朱衣。
周朱衣不管不顾冲进大丫的房间,大丫躺在床上,见她来,对她笑了一下,便又闭上眼,她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身后不远,楚珑也要进来,却被人拦住,杨夫人叉腰,“我家大丫可不是旁的女子,跟男人不清不楚的,你离远点!”
这话分明是说给周朱衣听的,可惜,周朱衣没理会她,托起大丫的手,一道道青色的血脉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恐怖。
过了一阵,楚大夫到了,他一见大丫的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把周朱衣扯开,诊脉。
手搭在大丫脉搏上,只一瞬,他就松开,身上的药箱往旁边桌上一扔,哐当一声,“你们要是不想让她活,还来找老夫治她干什么?治好了又下毒,现在又来找老夫,逗我玩呢?”
杨老不敢相信,“您说什么?她又中毒了?”
“哼!”楚大夫撇他一眼,对他十分不满,“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这次的毒来得十分凶悍,她身体本就比常人弱些,该慢慢休养,如今这么一来,”他无奈的摇摇头。
周朱衣暗暗磨牙,“大夫,你先开药解毒吧。”她过去把杨老拽到一旁,说话也不客气了,“老杨!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女儿尽管直说,怎么在我那好好的,一回来就中毒了?”
杨老头上一阵冷汗,手紧紧握着衣袖,“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家子虽然不在一起吃饭,可吃的都是一处做出来的...”
周朱衣抱着肩膀,“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要不然干脆也别让楚大夫治了,反正治好了,她估计又会中毒!”
杨老咬牙,忽然凶狠的看向杨夫人,质问,“大丫平日吃的用的都是你管的,如今她中毒了,你可有话说?”
杨夫人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嫁给你了?这些年我辛辛苦苦照顾家里,如今一出事,你却怀疑我!”
她这么一哭,杨老又弄不明白了,那边楚大夫呵斥一句,“要哭离远点!病人都被你吵醒了!”
杨夫人哭闹不止,杨老上前把她拽起来,离得远些,两人在一起不知说什么。
她走了,没人拦着楚珑,楚珑便自顾自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一把骨头,不止怎地,心里酸疼了一下。
所谓旁观者清,别说他们几个,连张老都察觉出不对了,他凑到周朱衣身边,“周家主啊,你说这...”他冲着杨夫人努努嘴,“是不是她做的?”
周朱衣没说话,张老替大丫抱不平,“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若是她身体能养好,这门婚事我就不退了,到时候她到了我家,保准好好待她!”
楚大夫冷笑,“真当老夫是神仙?就算能救活她,她以后也好不到哪去了!”
那边夫妻两个争吵起来,杨夫人也不顾这么多人,上去跟杨老撕打起来,杨老扇了她一巴掌,她又打回去,见杨老面色骇人,吓跑了。
杨老盯着个巴掌印走过来,十分无奈,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老张啊,你看这婚事...”
“老杨,我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让我家儿子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啊!”他叹气,“说到底都怪你,自己女儿都看护不住...”
楚大夫给大丫喂下一颗丹药,又写了方子让人照着去熬,看着大丫喝下去,又等了一个时辰,给大丫诊过脉,这才告辞。
“按照那个方子,喝上五日,毒便解了,只是她身体本就虚弱,以后也许都不能有子嗣了!”
这话让杨老的身形颤抖了一下,他上前想哀求两句,可楚大夫直接走了,根本不理会他。
周朱衣叹口气,作势也要带人走,杨老连忙拽住她,“周家主啊!你给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周朱衣到底有几分不忍,“要不然让她跟我去京城?不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她...”
杨老犹豫了,自家女儿,跟着去京城算怎么回事?
“得,我多余说这句,”一见他脸色,周朱衣过去把楚珑拽出来,带着人就要走。
杨老病急乱投医质问旁边战战兢兢的丫鬟,“你们怎么伺候的小姐?她平日吃喝跟大家都一样,怎么就中毒了?”
丫鬟跪倒在地,“老爷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小姐昨日还出门去了,许是在外面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
楚珑挣开周朱衣,快步走过去,“你身为她的丫鬟,为何昨日没跟着出去?”
丫鬟也不慌,反驳道,“秦公子,我们小姐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快些走吧,呆在这坏了我们小姐的清誉怎么办?”
楚珑冷笑,“谁说我跟她没关系?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她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