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松开了臧舶烈,怒火中烧地吼道,“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就像一个十足的可怜虫,你这么做想要证明什么?你爱她?可是她根本不屑一顾,她既然选择离开,纵使让你找到她又如何,她都敢把你公司弄成那样了,你留她在身边,她早晚会让最后输得连一毛钱都不剩,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等着你回去收拾残局,你在这里多愣一秒,你的公司就会多出一笔赔偿的损失,再这样耗下去,你什么都不会留下,你能不能为你的员工想想,他们也有家人,也需要吃饭的,跟了你这样的老板,人家不担惊受怕吗?”
臧舶烈重新跌坐在雨中,高大的身躯都湿透了,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合着他的身子,雨水沿着头发不断流下,不仅是他,其他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良久后,他才有了反应,倦怠地说了句,“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什么?”温郁琳彻底怒了,恨不得再狠狠打他一拳,“你说这是人话吗?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离开?你想要冷静,好,回家,家里冷静去,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以前的臧舶烈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你还像你自己吗?公司的事你不管了,就让它们破产吗?所有人都在为你想办法补救,你却要在这里好逸恶劳,你还是个人吗?”
臧舶烈缓缓抬头,长腿一伸,踉跄着站了起来,走到温郁琳身边,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雨水模糊了他的容颜,却清晰地透着他眼底最沉重的悲哀。
“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充其量只是个中了头彩的混混,我没有那个命能享受荣华富贵,我只能是流浪街头……”一句话透着无比的辛酸,一贯沉稳坚强的他的形象,在此刻,温郁琳的心中如洪水一般崩塌了。
温郁琳陡然止住了声音,与此同时也被他眼底的悲哀震慑,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把你从牢里救出来了,没想到,你居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现在她离开了,你宁愿什么都不要了是不是?”
“你说的对,当初我确实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以为只要我有钱了,能让她过上富足的日子,她就一定会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也要离开我,那我赚那么多钱做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臧舶烈忽的又笑了起来,却更加令人心疼。
司机见状,上前沉声说道,“臧先生,如果你心里真的不舒服,我陪你去喝酒吧,不要再站在这里淋雨了,小心身体啊!”
“你说的?”臧舶烈笑着盯着司机,忽然觉得这个提议真好,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司机默然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把臧舶烈带回去,什么方法和承诺都可以一试。
“没错,我们今晚喝个痛快,不醉不归,跟臧先生你比比看,究竟谁的酒量好。”
“好!”臧舶烈大手一拍,转头看向温郁琳,“你来不来,如果怕的话,你就回自己家里去!”
“你……”温郁琳气结,目光怨怼地瞪了一眼司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臧舶烈的公司还要不要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喝酒,看来此刻最清醒的那个人就只有她了,如果她再不帮他,他的米歇算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