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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他冷酷地握住她尖尖的小下巴,“休想让我放开你,你给我记住,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这辈子都要供我发泄玩弄!”
尹沅希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报复着她的父亲。
天边,又响起了隆隆的雷声,眼看就要转晴的天气又突然风云变色,带着丝丝雨腥气。
昏厥的尹沅希沉沉地蜷缩在他怀里,眉如青黛,长翘如小扇般的羽睫乖巧地掩下形成一道暗影,历经激情的粉嫩脸颊浮起一层可喜的红色,小巧的鼻子挺立精致,娇红的小嘴微张吐纳着呼吸浅浅地喷在他的胸前。
修长的手指描画着她如画般的精致五官,这眉,这眼……总有一股莫名的魅力让他内心泛起一种陌生的疼痛来。
为什么,当年的她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他哪里差?只因为他的出身?他没有读书做了混混?所以她眼中从来都不会有他吗?
如今他拥有巨大的财富,她对他还是那样冷淡,这段时间,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吧,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可以容下很多人,哪怕就是给过她一口水喝的陌生人都比他好?为什么?
天空丝丝的雨幕终于落下,惊扰了他此刻的沉思,他抬头,目光深谙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随后将毫无知觉的她抱入大床,随即熄了灯火,拥着她一块入眠。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窗外光线昏暗,大雨滂沱,落地窗上映入的是水光粼粼的光斑。
尹沅希在疼痛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臧舶烈放大的俊容。
霎时间,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痛恨就已经取代了来自身体上的疼痛。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顿时暴躁起来,她不禁想要起身离开大床。
只是他的一双胳膊,死死的环住她的身体,让她无论怎么睁开都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双凝水般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他,在确他还在熟睡之后,她的眼里再次浮现出阴瞳的杀戮。
是的,她很想杀了他,如果可能的话,她现在就想一刀解决了他。
只是她也知道,这只是她单一的念想而已,以他的警觉度,如果她持武器靠近他,即便他睡着了,也是能察觉的。
所以她不会轻易尝试去冒这个险。
但是如果不杀了他,她又不甘心!
对于父亲被害,自己稀里糊涂成为他的禁脔,一切都在这一天全数颠倒了是非黑白,她若不杀他,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要她未来的日子如何自处?
但如果为了杀他,而要她偿命的话,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开心的,她不能因为要杀他而自断前途,这样是最愚蠢的做法!
哎!她暗自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没有臧舶烈的狠劲。
只是如果杀不了他,那就毁了他吧,毁了他,让他一无所有,她也算报仇了。
这时,正巧臧舶烈也翻了个身,大手从她的腰上挪开了,她屏息静气地又等了一阵子,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传出来,才轻声地摸下床去,走向他的书房。
书房里,她凭着上次的记忆在他书柜的下方拖出了一只大箱子,上次她在他书房逗留,无意中发现了箱子里一根特俗制造的绳子,从前齐俊喜欢看军事,她在一旁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知识,没想到臧舶烈家里也有,这根绳子并不普通,而是特意为黑帮杀手研制出来的,绳身细而长,被绑着不易察觉,但绑了之后若有什么异常举动,绳子反而会收缩,更结实,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