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姑奶奶的厉害,没见过的人总算是见识了,谢景琪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愣是被她打的不敢再逞强,谢岑要是知晓谢景琪还能被打顺了毛,估计早就请大姑奶奶去府上做教习了。
顾氏下手不留情,谢景琪的衣裳都被抽裂了,脸上涨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子啪啪的往下掉,看的怪不落忍,总算等姑奶奶训完了话,几个丫头嬷嬷七手八脚上前扶住谢景琪,而谢景琪脑袋一歪,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谢景翕早有准备,提早喊了大夫过来等着,曾氏见闹成这个样子,对谢景琪那点成见也暂时抛在了脑后,不管怎么说,人不能出事,要不真没法跟谢阁老交代。
顾恒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打完了,见谢景翕在屋里忙活,驻足看着她,谢景翕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垂下眼睑转身离开,顾恒看她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转身进了屋。
谢景琪受伤昏迷,趴在床上脸朝内,连个正脸都没留给顾恒,顾恒自觉无趣,便对香兰道:“好好照顾少奶奶。”
香兰低下头,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便也转身忙活去了,顾恒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屋子的人似乎都不大待见他,他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绕着他该干嘛干嘛,除了低头打个招呼,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顾恒有些尴尬的回了自己书房,月雯看他脸色不好,上前问了一句,“二少爷您回来了,是二少奶奶不太好么?”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顾恒不答反问。
月雯沏了杯茶递到他手里,“我也不清楚大姑奶奶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我猜大概是为了玉燕的事吧,玉燕也确实怪可怜的,听她们说,玉燕的身子可能就要坏了呢,可二少奶奶说不是她害的,大姑奶奶说她没有容人之量不配做侯府的世子妇,就请了家法来教训二少奶奶,反正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动静,抽的人心里直发毛。”
顾恒有些一言难尽,玉燕生病的事他知晓,但其中的原委他却懒的问,在他眼里,玉燕就是曾氏安排给他的一个女人罢了,给他他就收着,要回去也与他没多大关系,横竖都是他做不了主的事儿,实在懒的费心思。
可是谢景琪现在挨了打,从谢景翕到屋里的丫头,全都是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看他,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倒是想把屋里的女人都打发干净,但他的身份允许么,侯府上下允许么,什么时候折腾出几个儿子来什么时候他也就清静了。
他总归是不能顾全所有人的,谢景琪挨了打,他难得生出几分愧疚,但也只限于此,往后再进来的女人,他照样一个也拦不住,谢景琪要恨便由着她吧。
“月雯。”顾恒声音低沉,“你恨我么。”
月雯讶异的看着他,似乎看出来他心里不为人知的愁闷,安慰道:“少爷,不管任何时候,月雯都会站在您身后的,月雯知道您心里的为难,又怎么会恨你呢?”
顾恒忽然握住她的手,疲惫的眼神投向远处,紧攥的指尖渐渐发白。
大姑奶奶教训完了人,第二天便过府定下了与方家姑娘的亲事,顾恒任凭姑娘是方是圆,一路配合到底,大姑奶奶亲自上门提亲,给的面子跟娶正房没差多少,定了下月初八的好日子便迎娶进门,可谓雷厉风行。
顾恒大张旗鼓要娶方家姑娘的事传进了许氏耳朵里,许氏气的当即就喊来了谢景怡,作势要去侯府说理。
“你说他们侯府是不是太气人,那个什么大姑奶奶,她一个出嫁几辈子的老姑娘,凭什么回侯府指手画脚的,打我们二姐儿一顿不说,娶个姨娘都这般大张旗鼓的,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谢家没脸吗?”
许氏最近一番作为,终是换来谢岑几个正眼,虽不如以前和睦,但也在慢慢缓和中,加上最近谢岑当主考官,府上人情往来多的不得了,有些夫人间的走动就并非老夫人或是薛姨娘能代劳的,于是许氏在谢府眼见着又开始活泛,说话也硬气不少。
谢景怡听说了这事,也实在替谢景琪捏一把汗,后院妇人间的这些下作法子并非不能用,但至少得用的聪明些,这般被人家打脸也实在够难看的。不用说,定是许氏教她的,谢景怡知晓现在不是说她俩对错的时候,的确是得想法子给谢景琪做做脸,总不能由着她被侯府欺负,要不往后真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母亲您先莫气。”谢景怡斟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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