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还在梦里睡着,醒来之后,她就可以给她带去好消息。
只是,这似乎真的有些难度,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讨好那尊此时此刻看起来不喜不怒不嗔不怪的活菩萨了。
正焦虑着,那被她几度怀疑已经成化石的他总算动了。
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向楼上走去,不一会便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在他上楼的过程中,由始至终未曾回头看过她一眼,更未曾说过一句话,仿佛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团空气。
“怪胎!”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让她感觉极其地不好,不明白他方才急着找她,现在却又不理会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到底要不要复仇啊?
如果要的话,来个痛快的就好了!
她几个耳光,又或者撕光她的衣服,将她压在床上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强暴之戏,彻底毁掉她的自尊,她都不觉得稀奇。
反正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买下她只是为了复仇,而绝不会因对她心动而斥巨资从那个大毒枭的手里抢人的。
痛痛快快地来了,也好让她心里有个痛快,不会老在这里提心吊胆地猜测他下一步到底要把她怎么办!
现在,到底怎么弄?
她纠结地想着,懊恼地将手中一直紧握着玩耍的苹果往桌上一掷。
‘砰’地一声响,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也吓得她的心一跳。
她疯了么?竟然敢弄出声响来!
若是给他听到了,不又得往她身上加一条罪?
急忙伸手将骨碌碌在桌上滚动即将滚到地上的苹果给按住了,禀息静气地听了半晌,最后确定他并没有听到后这才悄悄地大松了口气。
又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最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不管如何,与其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地迎上去。
是杀是剐是献身,总得有个痛快!
今天是最难过的第一关,这一关过了,她才有最终的勇气与希望迎接接下来的日子。
走到楼上的时候有些傻眼,因为她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五扇门。
每扇门都紧闭着,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猜到他现在到底在哪间屋子之内。
她看了看,叹了口气,决定采取最笨的办法,每间房间都推开去察看一番。
伸手推开左手边的第一间房,却并不是卧室,只是一间明亮而宽敞的健身房,里面各种健身器材都有。
想想他身上那性感的八块腹肌,这些健身器材的功劳应该不小。
脑子里突然涌现出那天在酒店里他赤身体的模样,脸一红,心莫名地‘怦怦’乱跳起来,急忙甩了甩头,硬生生地将他那诱人的身材从脑海里挤了出来,并快速地从健身房里退了出来。
转身又去推右手边的门,结果仍然不是卧室,而是一间茶室。
里面明窗静几,装饰得古香古色,很是中国风。
里面并没有什么家具,居中摆放的是一张长长的红木案几,上面摆放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地面上有四个摆放整齐对称的软垫。
而在挨窗的右角,摆着一张琴案,那上面是一把古筝。
她禁不住走了过去,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拂过,看着那纤尘不染的琴面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单身的一个男人的楼宇里会摆放着这样一台似水柔情的古筝。
这里,会不会曾经有个绝色的女子在为他轻奏一曲《高山流水》呢?
但这念头刚刚冒出,她就很快抽离了手指,并且把自己臆想出来的那一副浪漫的场景给摒弃了。
嘲讽地想,那样一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处处留情,哪里会有心情坐在这里听某个女孩轻弹浅唱呢?
这样的布局,不过就是图的一个雅致,让来这里的人觉得他不光会打打杀杀,还是个很有品味的人而已。
想到这里只是个充满着罪恶的魔窟,她的心情糟糕起来,快步退出这间屋子,再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陈设,只是木然地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门。
接下来的屋子不过是一间书房,两个客卧,最后推开的也是一间卧室,不过看因为面积挺大,再加上那独特的装修风格,联想到墨子箫冷漠的气质,她便断定这间在色彩上只有雪白两种颜色的房间便是墨子箫的卧室了。
她轻轻地掩着门,看到那铺着黑白条纹的被褥上随意地扔着他的衬衣便越发地确定了。
有领带跌落在地,她弯腰拾了起来,叠好放在床上,正欲细细打量这里的一切,却突然听到有水声从右手边传来。
她转头去看,果然在那里看到一扇门,门虚掩着,流泄出几缕晕黄的光线,想来那一定是洗手间了,而他一定在里面正淋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