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出事了。”阿森疾呼道。
雷乐正欲邀请阿森坐下,一听阿叔出了事,立马停下脚步近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晚蒋震手下去围事,武恩钊带着烧了黄纸的杀手进到冷佬的地盘,打算刺杀。可是没成想不知是哪里的神秘杀手冒出干掉了冷佬,现在上头很重视这个案子,阿叔知道这件事你也有份,所以就打算一个人先扛下来,等你找到那个杀手再还他一个清白。”
阿森音容并茂的将那晚的情形道出,白玫瑰坐在位子上,手抖地拿不稳酒杯。
“现在的蒋震一定会认为那个杀手是我派去的。森哥,事不宜迟你马上去监狱打点,需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阿叔在里面舒舒服服有吃有喝就行。替我捎句话,叫阿叔忍耐。”雷乐镇定地嘱咐阿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走去餐桌前拿起酒杯,一口饮下。
“要不要我叫十三太保帮你?”九妹起身问道。
“阿玲,小贤乐暂时交给你照顾。洛婷,陪我回去一趟。”雷乐转身急匆匆地昂首阔步走出餐厅,洛婷亲了下小贤乐的额头,疾步跟上。
阿森站在门口,九妹走近:“跟我去码头,我拿些钱给你去打点用。”
“谢谢妹姐。”
坐在位子上沉思的白玫瑰未承想雷乐居然会为了她去杀人,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倒了杯酒饮下压惊,起身拿着皮包悄悄离开餐厅。
洪门门徒自蒋震下令追查那个神秘杀手的同时,雷乐一方也积极派出亲信在外打探。不谋而合的是,两方人马居然同一时间出现在冷佬被杀的那间舞厅,看场的那些混混见有陌生人莅临,不敢出迎,紧锁房门,固步在内。
门口,两辆车子对冲,车上的司机纷纷按响了喇叭,分别坐在车上的雷乐同蒋震,各自被手下拥护着下车。
“雨田君,想不到你这么有空来这里?”蒋震话里有话地说道。
“蒋老大的伤才刚刚好,应该多多休息,不宜在这儿感染尘污,对呼吸不好。”雷乐阴沉地问候。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也就别绕弯子了,一起吧。”蒋震话音刚落,身后的手下纷纷亮出家伙踹开舞厅的大门,拥入舞厅内揪出负责人及几个看门的小喽。
去到案发现场,蒋震站在门口仔细的观察着书房里的陈设,发觉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心生疑窦地揣测着冷佬被杀的诸多可能。雷乐支开随行的保镖,一个人在书房里按照阿森提供凶案现场的卷宗描述,按照事发的经过走了一遍过场。
“发现了什么?”
“叫这里的负责人进来。”雷乐坐上冷佬生前的那把老板椅,伸手抚摸了把办公桌上的微尘,蒙蒙地一层粉末,好似被人掩盖了什么。
不一会儿落汗的桌面染红了雷乐的手指,被带进书房的舞厅负责人按坐在沙发上,惶恐地看着周围站着的打手跟保镖。
“描述一下你知道的案发经过,我想知道最后一个离开这间房的人是谁?冷佬被人杀害之后又是谁第一个发现尸首?还有一队杀手进入舞厅,究竟有没有再次进到这间房。”雷乐点燃一支烟,一口气问下三个问题等待舞厅负责人的回答。
“这位大哥,我只是个舞厅的小小经理,那晚冷佬出事之前我还在前台招呼客人。不过我记得大约在武老大带人来砸场子的时候,老板有叫坐台的荤素通杀的小姐送酒到书房。”舞厅的负责人指着茶几上那瓶未开封的红酒,害怕地一五一十合盘托出。
“小姐?你是说在冷佬死前有个小姐进到房间送酒,跟着外面打起来,接着没过一会儿就有人站在走廊上大呼小叫了起来,你们这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出了事对不对?”雷乐推理着,眼神不移负责人的视线,将案发的经过笼统地说了一遍。
“告诉我那个小姐叫什么名,住在哪里!”蒋震一把揪住舞厅负责人的衣领大声吼道。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吗,何必要动手是不是。”舞厅负责人示弱地请求。
“如果你还不想死,就马上告诉我。”蒋震拔出身后一名保镖的佩枪,指着舞厅负责人的额头大声喝道。
沉吟半晌,被吓得半死地舞厅负责人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再怎样接蒋震的追问,索性就闭口不答,支支吾吾的不肯再把知道的其他细节吐露。雷乐起身走去沙发上坐下,递上一支烟帮他点燃。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那人跟前。
“再想想。”雷乐淡淡地说道。
“我只知道杀害老板的凶手是蒋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舞厅负责人未承想身后的那个持枪的男子就是蒋震,雷乐冷笑了下,起身走回冷佬生前坐过的那把黑皮座椅。
“他说了我兄弟的名字。”
雷乐话音一落,站在门口的洛婷拔枪走进书房对准舞厅负责人的胸口连开三枪,枪枪打中心室,不留活口的干净利落。蒋震手里拿着枪,心头却是一阵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