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见,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对不起,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固执的醉心我的研究,你可能就不会沦落风尘,都是我的错。”秃鹰自责道。
“想不到你也会自责,我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爆破专家。先是作奸犯科,后又加入什么魔鬼营接受特殊训练。本以为你会有新的生活,结果你现在搞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女子有些心痛,话语间更有些心疼。
“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是个废人。刚才给你披上这身衣服的男人不是个普通人,如果你跟了他,不但你可以过上好的生活,那些站街的姐妹们的生活也会得到改善。”秃鹰语重心长的说着,抓住女子的手又说道:“雷老板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当年我和飞鹰不是贪图那点蝇头小利害死麻鹰,我想我可能现在已经是他身边得力的一员手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做件事!”
女子挣开秃鹰,起身恶狠狠地指责道:“当初是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今你好意思求我帮你做事,你当我是什么,一件做事的工具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自己不再有资格跟你谈这些。雷老板叫人打断我一条腿我本来应该恨他,但是我能活下来都是他的恩赐。”
秃鹰声嘶力竭的说着雷乐对他的好,完全没有抱怨当日他被人打断腿的事情。如今女子更是疑惑,久别重逢的故人拼尽被人误会的嫌疑也要让她去寻找好的生活。记忆里的他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在的一切根本不会在意,面对心里的疑惑,实在不愿深信他说的话。
女子质疑的目光看着秃鹰,听完他沙哑地诉说,见他行为怪异,立刻起身站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颤颤盈盈的递向她:“洛婷,这本是我在魔鬼营以及私下编录的爆破笔记和生活备忘。里面有条链子,上面刻着我的名字,麻烦你把这些交给雷老板。”
“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因为我没时间了。”秃鹰解开衣扣,伤口随处可见,不似被人打伤留下的而是弹片残余。
洛婷收下秃鹰手里的本子,站得很远。看着他拔出身上的弹片,猛地吃进嘴里。
“你这是干什么!”洛婷蹲下身,抱住秃鹰晃道。
“不死不足以明心志,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真正的放下心里的那块大石。以后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相欠。”秃鹰口吐血红的残喘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让我放下。”洛婷哭喊道。
秃鹰的极端处事让洛婷的哭喊声在这夜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虚空。他的死不仅仅是要以死明志,更是要她彻底的死心好去寻找新的生活。尘归尘,土归土的再无任何瓜葛……
一路颠簸的回去码头,雷乐还未下车,就见留守在此的岛国兵挥舞着旗语叫停,一队宪兵小跑上前逐车盘查。中车司机按响了喇叭,车上所有的雷家兄弟下车立在门边,岛国兵小队的指挥官走向中车敲了敲车窗。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此,一个保镖上前阻拦,支开那队长,躬身开车门。
待在船坞室里的九妹,听闻屋外的喇叭声响,探头在窗上张望。
“你似乎很紧张?”蔡玉珠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看书[网?奇幻kanshu; ?”九妹回身问道。
“该回来的始终会回来,不该来的你不让他来,他也会来。”蔡玉珠说罢,就听船坞室外又传来一阵大型车辆的刹车声,九妹再次探头。
蔡玉珠起身推开船坞室的房门走上货场,躲在仓库门口的那些码头上的苦力见状,立时纷纷走去货场上助声势。山崎君躬身站在雷乐即将落脚的后车厢旁,立正敬礼。
“山崎君,辛苦你了。”雷乐下车侧身对敬礼的山崎君微微笑道。
“我奉酒井将军命,以后专责保护雨田君,我部所有部下将会听从雨田君的调配。”山崎君放下敬礼的手,将身后士兵手里的委任状递呈:“这份是司令部对您的委任,您将会在今夜入住山顶豪宅,享用皇军为您准备的一切。”
拿着委任状,雷乐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脸,而是带着沉重的心情合上这委任状,备受压力的接受皇军安排的这一切。蔡玉珠有些失望,正打算转身悄悄走开,待在船坞室里的九妹跑了出来,她出乎众人意料的走近山崎君,要下那份委任状毫不顾虑后果的当众撕毁。
“混蛋!你胆敢凌蔑大岛国皇军。”山崎君拔刀相向。
雷乐擎手移开山崎君手里的刀,偏移九妹的脖颈。
“我现在是大岛国皇军第三十八师团驻香港九龙城外军参谋部经略大佐,是不是我想保住她的命都不行啊!”
山崎君放下刀,立正站好。九妹挥出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雷乐的脸上,五指的红印让他在寒风中感受到一丝“温暖”,也让他清醒地明白做了汉奸之后的下场会是何等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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