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香山田野大佐,大佐知道雨田君是前任大佐北野一郎的女婿,今天是除夕,特地登门来拜会。”佐官躬身站在一边介绍道。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雨田君收下。”香山田野伸出手,友好地想跟雷乐握手。
雷乐身后的兄弟纷纷小声嘀咕着香山田野身旁的那个佐官,耳朵灵动了下,微笑着伸出手与之相握。接下来的事,是在场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安琦正下楼走来,雷乐招手要她近前,要了她随身的手帕擦了擦手,转身丢进痰盂盆里,生气地坐在沙发上。香山田野倍感侮辱的站在客厅外,那个佐官上前欲拔刀相向,一众雷家弟兄亮出手枪,指着那佐官。
“收起你的刀,这是命令。”香山田野呵斥那名佐官道。
“是,大佐。”
“雨田君,何故对我的部下如此没有礼貌?”香山田野走近,手扶在雷乐坐的沙发背上。
“香山大佐,我相信你是一个懂得通关全局的人。我岳父在虎门的时候虽然有些纰漏被调职去了香港驻守。就算是家道中落,我想您也会给我岳父几分薄面,是不是。”雷乐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安琦划着了火柴去点。
“这是当然。我曾经与你的岳父可是战场上的同袍,亲如兄弟。”香山田野官话的演绎着他所谓的同袍兄弟。
“在华夏有句老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没。”
“愿闻其详。”香山田野走去一侧的沙发坐下。
“江湖就是人心,恩怨情仇,刀光剑影。”雷乐眼神中透着杀气,锋芒直指那佐官。
“虽然鄙人对华夏的语言了解不多,雨田君的话我还真是头一次听。”香山田野微笑着回道。
雷乐不顾香山田野的坐镇,灭掉了指间的烟蒂,起身挥手就对那佐官掌掴了一巴掌。站在门口的岛国兵纷纷举枪对着他,可他淡定自若的全然傲视眼前一切,公馆里的兄弟们拔枪相对,姑娘们吓得挨在一起,不敢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
“你!”佐官怒瞪着雷乐,咽着口水,神情从愤怒转到惧色。
“香山大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我并非针对你,只是在教你的属下懂得打狗也要看看主人的道理。”雷乐用枪指着那佐官的下颚,挥手又“啪啪”的在他脸上抽了两下:“这两巴掌是让你学会如何做人,如何做一条听话的狗!”
香山田野猜到了几分雷乐的话意,摆手要门口的士兵放下枪,气冲冲的离开。那佐官吓破胆的小跑跟了出去。
兄弟们去锁门,雷乐冷笑了声,倒拿着枪把唱起时下流行的金曲:“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还没缓过神的姑娘们瞅着雷乐高兴的表情,一个个呆愣的相互观望,唯独安琦一个懂得欣赏打着拍子去迎合。那队岛国兵走远,留下的礼物却是不薄,几袋日产的珍珠米可是一个家庭两个月的口粮,可这些,他丝毫不领情,还顺手把一小锦盒摔在地上。
几颗漂亮的珍珠散落,呆愣的姑娘们一下子有了精神,双眸泛光,喜欢的争抢着靠近去看。安琦拿在手里,打开锦盒摆在茶几上。
“想不到这岛国人对拉拢乐哥很是上心。”安琦看着锦盒里珍珠的颗数、大小,随口说道。
“这个岛国人才来虎门没几天,虽然我不甚了解这个人,但是他的样子,我是一定认识的。应该是上次我和北野千代大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众人异样的目光看着雷乐,他不自然道:“婚没结成,新娘死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消散,他又道:“香山田野?”
“铃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响起,雷乐来不及多想,走去话机前接听:“香山田野……错错,喂。”
“乐哥,你怎么突然提到香山田野这个人?”九妹沉声道。
“没什么,你到了?”
房间里的姑娘们各个看着接电话的雷乐,猜测着他在跟谁通话。安琦支开好奇的她们,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滞留。
“我现在的位置距离新界北的安全屋有些距离,可能夜晚雾大,五叔搞错了方向,我们现在到了三角码头,这个号码是船务室里的电话,我看这边的穷苦人很多,我想不如在这里落脚,占据码头进出口岸我们做事也能方便点。”
“只要你们安全到达,我就放心了。凡事小心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尽量不要用枪去招呼。”雷乐叮嘱道。
“我知道。”
话机的两端半晌不语,雷乐的叮嘱无疑不是在露骨的告诉九妹别委屈自己,可她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这黯淡的岁月,除夕夜,能吃顿饱饭都算是老天的恩赐,吃饺子将会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她渴望伴在他身边,做一桌子好菜陪他守岁。可她做不到,黯然神伤的泪,泛着泪花在叫嚣这岁月的无情。
“你哭了?”雷乐听到抽搐声,敏感的对着话筒问道。
“没、没。今天是除夕夜,新年快乐!”九妹故作坚强的说道。
“新年快乐。替我也跟兄弟们说声。”
“你也要记得替我跟你身边的兄弟们说上一声恭喜发财。”九妹哽咽着,移开话筒,捂着嘴蹲在地上,话亭外的高利财弄来吃的,看着她蹲在地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她极力阻止他进来,指着话筒,摆手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