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不到半支烟的工夫,一众兄弟在事先摸好的地形上拉开阵势,蛰伏在距离目标不远处。
岛国人做梦也想不到雷乐会搞突袭这一招,在确定了敌人的位置还有火力配置之后。黑鬼悄悄跑到哨站的位置,用匕首展开无声战斗,两个兄弟见有异动扑上巡逻在野地里的两个岛国兵,刀刀利落,不留活口。
根据地势的判断,那条通往刘公馆的秘密通道就在脚下,山洞的入口处有重兵把守。山洞里不时传出女人的声音,好似就在耳畔一样。黑鬼冷静地吩咐下去,所有人枪弹上膛,瞄准那门前把守的一队重兵就是一通开火,根本不给那些兵拉枪栓的机会。
“姐妹们,一个也别放过这些岛国人!”说罢,女子又在那岛国人的身上连刺两刀,看他彻底没了气息才罢手。拾起衣服,遮在身前。
黑鬼摆手,一众兄弟打开牢笼放出了那些姑娘。三个兄弟拿着枪冲进一处房门紧闭的房间,一张大办公桌上放着一台跟在公馆密室里那台一模一样的电报机,还在急切发电文的文员指头还在不断摁着。“砰!”的一声枪响,那文员死在了工作台上,带走了电台跟电文,随手一把火烧了这山洞。
衣衫单薄的姑娘们扒了岛国兵的军服穿在身上保暖,那个用衣服遮在身前的女子大喘着粗气,不时身子哆嗦的“嘶嘶”颤抖。黑鬼褪去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
浓烟起,黑鬼和众人撤离山洞。此时的雷乐早已灭掉指间的香烟,脚下踩着一个岛国兵的尸首。一众兄弟跑上前,纷纷戒备起四周。
“乐哥。”黑鬼抱着怀里的女人,颤栗道。
“什么别说了,带她们先走。”
所有人挤进了车里,姑娘们瑟瑟发抖的相互取暖。黑鬼抱着那姑娘坐在后座,如胶似漆的不舍放下片刻。雷乐看在眼里,嘴角一扬,踩足了油门……
半下午的休整,兄弟们搬上了地下室里的财宝上车,帮忙那些救回来的姑娘添置细软,黑鬼抱着那个姑娘去了房间整个下午不见人,雷乐看了看腕表,不得已亲自上楼去催。半掩的房门,门缝中足可看到房间里的两人一举一动。
“我知道你受了重伤,带上你离开这里是不大可能的事。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黑鬼歉意的对那姑娘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我们,能不能告诉我的你的名字?”女子乞求道。
“我叫卢永生,兄弟们都叫我黑鬼。”黑鬼有些羞涩的说道。
“永生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女子弱弱的说道。
“你说。”
“楼下那群姐妹里有我的一个同乡姐妹叫安琦,她留过洋,比我认识的字多。麻烦你带上她,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就说我不能再做陪伴她了。永生哥,她还是完璧之身,麻烦你多多照顾她。”女子恳求道。
黑鬼应下,女子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眼泪滑落,微笑着闭上眼。他眼眶中挤出几滴眼泪,无声的控诉着老天的无情。待在门口的雷乐深感惋惜,为不打扰到他们最后的独处,默默地走下楼,吩咐兄弟们谁也不准去打扰。
晚风微凉,雷乐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遥望码头……
海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五叔的大船准时在接头地点靠岸,高利财带着兄弟们遵照雷乐的吩咐带走了地下室里的所有财务跟两箱军火登船,趁着月色朦胧,开船到指定的水域等候九妹那艘载满五十几个小孩子的公船一起出航。
时间接近开船的时点,九妹抱有一丝幻想的等着雷乐出现,站在摇摇晃晃地登船口上,焦急地回眸。
码头的岛国兵看九妹迟迟不肯上船,走去登船口询问:“你地,为什么不快快地登船。”
“太君,您好。我在等人。”
“船马上就要开了,如果你要等人就去别处等,不要妨碍了开船的时间。”岛国兵严正执法道。
“九姑娘,乐哥不会来了,他叫你先去香港打点一下,等他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就会过去跟你汇合。”一个戴着雷字袖带的小兄弟跑到九妹身前,恭敬地向两名岛国兵鞠躬,转身将雷乐命他捎来的口信说给她听。
九妹迟疑的点点头,小兄弟见她不是很情愿上船,不得已将雷乐的亲笔信交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
“乐哥说,这封信在你上船后才能打开看。”小兄弟解释道。
两个执法的岛国兵不太悦色,推搡着小兄弟,把九妹赶上船。船体收锚,浓黑的油烟喷涌出烟囱,汽笛鸣响,划破夜的寂寥。
飘飘雪花,悠悠情思,望穿了秋水,望断了天涯人的归路。九妹看着身后那群孩子的纯真无邪的脸庞,仿佛整个世界停滞在那一刻,雷乐抱着她说要带走这些孩子时的情形。那一刻,她的心里本来有怨,但是转念又想,如果不是他的决绝,如果不是他的君子豹变,这些孩子可能已经被岛国兵运去东北成了试验品。
手中的信封,沉甸甸。拆开只见一块玉佛跟一张字条:“此去香港路途艰险,万事小心。半路会有香港保良局的人接应,你只要把孩子交妥,上五叔的船跟高利财转道去香港新界北,我给你的地址好好安顿,一切妥当,待时机成熟时我会南下与你会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