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眼睛一亮,“喵喵”了两声,咬着腿上绑着的碎布条。
吴超蹲下身子帮它解开,小黑猫咬着小腿上干涸血渍的伤口,心血流出,它通人性的抬着伤腿滴血救雷乐。
“你撑住,小黑猫会救你的。”吴超托住雷乐的头,看着小黑猫喂他饮血。
半晌后,雷乐微微睁开眼,伸手触摸着眼前的无边黑暗,身体犹如一滴水珠滴落。濒临水源的刹那,游离的意识慢慢凝聚回来。永暗无底的深渊,一缕金光挥洒而下。小黑猫“喵”了声,他瞪大双眼正视它,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呛住了呼吸,苦涩的感觉无法散去,起身跪在一颗小树旁吐着和着腥味的猫血。
小黑猫有点幸灾乐祸的摇着尾巴在雷乐“喵喵”叫着,那声音就好比在对他,‘看你个熊样,啧啧’。
扑鼻的芳香袭来,雷乐这次动作极快的捂住口鼻,一旁看眼的吴超光顾着高兴,忘了防护,不一会儿的工夫,他晕了、晕了,晕的很彻底。小黑猫扭头看了看,“喵”的声大叫,不高兴的走掉。
匍匐过去,雷乐摇着吴超,叫小黑猫走远,眼前的路又不熟。不得已背起他,拎着钱箱跟上。
“乐少,放下我,我自己可以的。”吴超意识尚有,坚强道。
“别吵,我可不想把我的兄弟丢在这里灌毒气。”雷乐咬紧牙关,艰难的前行。
撞开院子的大门,小黑猫跑得到快,一下子蹿到院内,一拐一拐的跑到九妹跟前,“喵喵”的用小脑袋蹭着阮玲的衣摆。雷乐背着吴超回来,正房里的兄弟们误以为他们被人追杀,纷纷抄起家伙冲到院外戒备,两个帮手照顾。
放下了背上的吴超,雷乐喘着粗气走向九妹,看着她怀里唇白无色的阮玲,立时荒了神。
“她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九妹心疼道。
雷乐抱起阮玲走进屋子,来到里屋,把她放在一张单人床上,墙壁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长剑。弧形的房间里仅有南向的一扇小窗虚掩着,九妹走去打开停留在窗前,整间房的阴暗面顷刻从昏沉的死寂中有了生的气息,原本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也在那刻荡然无存在这里。
“让你受委屈了。”雷乐解开阮玲的腰带,看着足足入肉三寸的刀痕。干涸的血渍染透他贴肤穿的亵衣。
“她需要马上去医院输液,不然恐怕挨不过这三个小时。”九妹忧心的提醒道。
“这里距离回城的路少说要走半个小时,沿途哨站多有岛国兵盘问。眼下正是我跟岛国兵高层较劲的时刻,如果我冒然带她回城,恐怕会被岛国兵胡乱拿问。到那时,就算她还一息尚存只怕那些岛国兵是不会放过她的。”雷乐抚着阮玲的脸颊,思忖道。
“那怎么办!”九妹慌了神,束手无策的问道。
“我记得一种很特别的救人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雷乐突然想到小黑猫用它的血救他回魂。他试想着用此种方法喂她自己的血救命。侧头看着屋外中了瘴气的吴超,躺在地上翻着白眼,一众兄弟谁也不敢照顾。
小黑猫“喵喵”两声,乖巧地吐了吐舌头,一泡猫尿撒在吴超脸上,当场的兄弟们全部愣掉,就连捆在柱子上的摩马泽雄也瞪大双眼长大了嘴巴,屏住呼吸,静静看着它。它是舒坦的撒了泡尿,可众人恶心的纷纷用手捏住鼻子,退后几步。它咬了咬他的耳朵,摇着尾巴跳上桌,慵懒地抻了抻腰,趴在桌上闭上眼休息。
雷乐起身走出里屋,看着躺在地上的吴超,弯下身子扶起:“去找几只大碗来,要快!”一众兄弟相互观望了下,纷纷在正房的屋里屋外翻找起来。微微侧头,看着被捆在柱子上的摩马泽雄,顿时眼中的怒焰灼伤着他的瞳。
几个兄弟从后厨找来几只干净的大碗,又随手顺来了几坛子存在厨房酒窖里的陈年佳酿。雷乐上眼看了看,扶着吴超坐在一把落了厚厚灰尘的椅子上。走去摩马泽雄身前蹲下身,拔出了他腰间的匕首,在他的面前一晃,起身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
一坛浊酒摆上桌,雷乐拿起刀子在食指上划道口子,滴血入酒坛。在场的兄弟们纷纷效仿。
“以前我雷乐只是在潮汕码头上混饭吃的一个小苦力,平常只用三种方法做事。一是对的方法!二是错的方法!三是我的方法!如今尔等跟着我,就是我的兄弟。自从刘老板被岛国人杀害之后,我就奉行他曾说过的一句话。虎门现在有三种人是我不得不说的,一是活人!二是死人!三是我的人!可是今天,我就要把这句话改了,我要虎门只有两种人,一是华夏人,二是岛国人。”端起海碗,雷乐斟满一碗歃血酒。
“誓死追随雷老板。”那个长得黑瘦的兄弟自己倒了一碗酒,举碗敬道。
“干。”雷乐举碗干了一碗酒,把碗摔在地上,众人皆找来盛酒的器皿,喝干水酒,一堂无形地忠义之气充斥着宇内。
“我知道你是柳生道场的武士,交出你身上最好的刀伤药,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决斗机会。”雷乐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