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钱,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环境。”九妹不悦道。
“知道又怎样,总之一句话,我要在这个星期看到五千万摆在桌上。如果你办不好这件事,你就不要回来见我。”雷乐冲着九妹告诫道。
九妹脸色骤变,未承想雷乐会如此对她,冷酷的翻脸不念旧情。吴超看着他们举止异常,猜不到他们之间出了什么岔子,说不上话,呆着一边看戏。
“胡老板,你似乎还没有响应乐哥的号召,捐钱啊!”九妹把雷乐对她撒的火转移到了徘徊在门口的华商胡老板身上。
“雷老板,我的华商工会真的是没什么钱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公司。”胡老板跪在九妹膝旁向雷乐摇尾乞怜。
“这次我阿乐出一千万,你们自己看着办。”雷乐话音刚落,在座的虎门大哥们纷纷脸色难看的闷不吭声。熄灭了指间的烟蒂,带着本家兄弟离开会议室。
“九妹,求你求求雷老板让他放我一马,不然我的公司员工就会没工开、没饭吃了。”华商胡老板爬向九妹跟前,恳求道。
“你以前是刘老板的门生,但是现在是雷老板做主,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不如今晚你就带着家人坐火车去上海避一避。至于雷老板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不,我不走。”华商胡老板被逼狗急跳墙,掏出手枪指向九妹。背后突起一枪,他跪在了地上,回头想看开枪的人,九妹从皮包里掏出手枪,一枪打中他的心口。
雷乐杀了一个回马枪,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把手中的枪递给吴超径直走向华商胡老板的尸首前。
“刚才九妹已经给你机会逃走,你太不懂得珍惜了。”
“来人,把这个人丢下海珠桥喂鱼。”吴超指示身后的小兄弟做事。
“是,大哥。”
一室鸦雀无声,雷乐走去窗前,看着屋外被雾气包藏着的朦胧天气……
海珠桥上,吴超带人抬出华商胡老板的尸首,脱帽、脱掉墨镜恭敬地默哀。雷乐开车载着九妹在上桥口前停下,看着门徒们祭拜。
“他们?”九妹疑惑道。
“为什么要开那枪?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因为你开了那枪打中他的胸口,没得救。”雷乐深沉道。
“我……我无心的。”
“以后在我面前,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乱来,你就是下一个。”雷乐不念旧情,打开车门推九妹下车。
站在车下,九妹瞬间泪如雨下,双眼泛红的看着对她冰冷态度的雷乐。丢出手里的皮包砸向车窗,他不理会的看着桥上吴超那群兄弟祭拜华商胡老板。
“为什么这么对我!”
“疯够了没有!”雷乐下车。
“我根本就没疯,是你不可理喻。”九妹跑去雷乐跟前推搡道。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死!”雷乐揪住九妹的胳膊,面向海珠桥上华商胡老板的尸首问道。
“明明你也有开枪,为什么那枪是我打死他,明明你也有错,凭什么只指责我一个人。”九妹委屈道。
雷乐掏出手枪上膛,对着九妹的胸口连开两枪。她背靠车门,震瞳的俯视,伸手抚着胸口。
“知道答案了吗?整件事不过就是一场戏,胡老板是我用来骗那些汉奸用的线人。我所用的子弹都是这种没有杀伤力的木子弹,而你用的那种却是实弹。”
“对不起,我不晓得你有事瞒我。可是刚刚,我看他很痛苦的表情,所以我、我只是想帮帮他,让他没痛苦的走。”九妹蹲在雷乐面前,呜咽道。
扶起九妹,雷乐心软地搂住她,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披上外套赋予温暖。
“这次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机灵点。”
“嗯。”
“上车吧。”
北野公馆门前卫兵增加了三班人手,即使是要通过门前道路的车辆,一律绕行。雷乐带着两箱子的钞票开车到岗哨跟前,岛国兵宪兵上前用旗语叫停。
“前路不通,请绕行。”旗语兵道。
“太君,这里是两箱钞票,麻烦你交给北野千代小姐,就说雨田君在门口候着。麻烦了。”雷乐打开后座上的箱子,随手又在上衣兜里掏出一些军票塞到旗语兵手里。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等。”旗语兵指示身后的宪兵开车门拿钱箱。
雷乐看了看腕表,随手掏香烟。
公馆内,一张陌生的脸孔,衣饰高级军官的军服,腰胯佐官刀站在国旗下虔诚祷告。北野善和北野千代纷纷站在其后听候差遣。
旗语兵带着宪兵提着两箱子钱来到客厅,恭敬地站到北野千代身后报告:“千代小姐,外面有一个叫雨田君的人叫我们把这两箱子钱带过来,他说他会在面等待你的回复。”
“去看看吧。”高级佐官开口道。
“是。”
北野千代叫来提箱子的宪兵到茶几前,并排摆上并打开箱子。北野善转身走近,弯下身子随手拿了一摞钞票看了看票子上的编码,又翻了翻箱子里最底的那几摞钞票,那张陌生的脸孔转过,欣喜的看着茶几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