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事后悔一辈子。”
“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马上叫他们放了你。”刘倩僵持道。
牢门突然紧闭,门口的狱卒也更换了新面孔,一队岛国兵亲自换岗,刘倩慌了神,走去门窗前。九妹冷哼了声,又填酒到杯子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
“坐着等吧,我想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
九妹喝了第三杯酒,走去木板床前铺了铺被褥,脱掉鞋子躺在床上休息。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刘倩嚷道。
雨势稍弱,惠斌楼门前又是一幅灯火异彩、车水马龙的样子。回去旅馆找不到九妹的雷乐猜测的站在门口,一些身着旗袍的妙龄女郎,站在街口正对着来往的行人送出迷人的微笑,试图将他们引入温柔乡,赚取些家用贴补生活。
而漠视在墙角下的乞丐,正蹲在街头羡慕的看着这一切。偶尔看到晃荡着酒瓶走来的酒鬼兵痞,趁其不备抢些洋酒尝尝鲜。
北野千代穿着和服,撑着花伞轻盈着脚步来到雷乐身后,挽着他手臂。
“这么巧?”
“陪我去个地方。”
“好。”
一路上雷乐不问任何试探她的话,只是静静地陪她走着,看着街道的夜景。路过一幢三层的小楼,她没有介绍这里的环境,递去了一个眼色,一直走上楼。
还未入内,就听室内的喝声震天,道场里的弟子们正一对一的进行练习,大宗长柳生英魁在弟子中游走指点。
拉开木门,北野千代拉着雷乐直走道场。道场上的百名弟子,个个身着白色道服,整齐的停住了动作,恭敬地向他们行礼。坐上了观摩席,一众道场上的弟子又重新练习起来。
少女打开侧门,莽撞的闯入道场。北野千代愕然的回头去看,柳生英魁神色冷峻的应门。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父亲,这是坂田君的亲笔信。”少女日式的叩拜。
坐上观摩席的雷乐好奇地问道:“他们都是谁?”
“年长的老者是道场的大宗长柳生英魁先生,跪着的是他的女儿柳生惠美子。他们都是效忠帝国的武士,更是我北野家的秘密奇兵。”北野千代介绍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雷乐握住她的手说道。
“雨田君,你是我喜欢的人,更是北野家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和叔叔决定把虎门的生意交给你来打理,等日后我们南下香港之后,在召你去香港全权负责那边的事务。”
“怎么,我们要去香港吗?”
“那是军部的计划,暂时还不能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北野千代卖着关子说道。
柳生英魁将柳生惠美子手中的信接过展阅,道场上的百名弟子纷纷跪在地板上等候任务的命令。坂田源四郎在信中措词强硬,要柳生门徒午夜对惠斌楼展开行动,其中点名要杀的头一号人物就是在赌桌前得罪他的刘倩,其次是顽固不化的刘森。因由是他们破坏了岛国国大东亚共荣圈计划的施行。
柳生英魁收起坂田源四郎的亲笔信,回步道台上盘膝坐下。
“惠美子,你看过了这封信对吗?”
“是的,父亲。为此我还小心的求证过。就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我亲自去了一趟惠斌楼查探。得知坂田君信中提及的那个女人和刘老板根本没去舞厅,我断定今晚的行动可能会是一场无用功的杀戮。”柳生惠美子断言道。
“大宗长,今晚有行动吗?”北野千代问道。
“是件小事情。”柳生英魁把坂田源四郎的信交到雷乐手里转呈。
北野千代展信阅示,微微一笑道:“方才惠美子说惠斌楼里没有刘森和刘倩兄妹,那是因为妹妹不听话被我关进巡捕房的大牢里,哥哥沉不住气亲自带人去找的缘故。”
“哦,原来是这样。”
“父亲,那我们直接派人去巡捕房的大牢处决他们好了。”柳生惠美子提议道。
“千代小姐的意思?”
“不斩断手足,难以令人折服。这件事做得轰动一些,我要虎门的商人们不敢跟大岛国国作对。”
“是。”柳生英魁应承,起身对道场上的弟子下达命令:“今天晚上的行动务必竭力完成,惠美子留下,其他人下去准备。”
“是,大宗长。”武士们行过礼之后躬身退下。
“父亲!这次的行动我要去,我了解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柳生惠美子请愿道。
“可是你违背了一个送信人的忠诚,窃取了信中的秘密。如果不是看在你效忠帝国的份上,我一定重重地惩罚你。”
“父亲!”柳生惠美子再度跪伏。
“大宗长,既然令千金执意要去,不妨就让她带队,消灭这些个不合作的华夏商人。”雷乐建议道。
北野千代有些疑惑,但雷乐开口建议,不想驳了他的面子,点头示意柳生英魁答应下这件事。
一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男子走近,跪伏在柳生英魁面前:“宗长大人。这次的行动关乎大岛国国在虎门商界的威严,我想亲自率领武士们前去刺探消息,然后实施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