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雷乐被和其他尸首一并安置在一个大木箱里,整整四天,摇摇晃晃地过新界北一路北上去了广州。沿途的环境复杂而恶劣,不时会有恶狗拦路狂吠,不时还会有那伙敌人与在路上随便抓的女人消遣整夜,奸邪地低吼、无耻的浪笑……
挨了三天陆路颠簸,一天漂洋过海,雷乐有些体力不支地透过木箱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光景,拼尽气力仔细去辨别到达的地方,一只高高挂起的旗子上醒目地写着虎门两个大字。
飞鹰站在船头上与早已等在码头的接头人打招呼。
“你们要的货我带来了,钱呢?”
接头人使了个颜色,一个打手跳上船抄起铁杵撬着木板。打开了木盖子,数了数里面的尸首。飞鹰不落忍的看了眼麻鹰苍白的脸,转身收钱与秃鹰上了另一艘船离开。
码头上的打手纷纷跳上船,搬运着那只大箱子上岸。
“老大,这些尸首要怎么处理。”
“老板的意思是就地把尸首仍进河里喂鱼,让那些想要对老板不利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起到一个杀一儆百的作用。”
“知道了老大。”打手招手身后的兄弟,准备将木箱里的五具尸首丢下河。飞鹰和秃鹰乘坐的小船没走多远,便见岸上的人把苍鹰和雀鹰两兄弟的尸首丢下河,跟着是被炸成焦炭的查理,因为麻鹰是女人,起了歹念的打手们剥去了她的衣服取乐,到了雷乐的时候,打手们抬他都懒得抬,直接一脚踹他下河。
虎门港的河床上浮着三具尸首,雷乐的那具不见了踪影。远处的飞鹰和秃鹰张望寻找,只见他爬上了岸,朝船坞那边跑去。
“不好,雷乐是诈死的。”飞鹰惊呼道。
岸上的打手们停下了对麻鹰的取乐,俯视河床上的尸首,数了数人头立时动员了起来,下河寻找。
拼命跑出码头的雷乐扶着墙在街上行走,路过一间餐馆的门口还没上前就被店里的伙计当成是乞丐推搡到后巷和其他乞丐在一起,丢下了几个馒头转身就走。
看着地上的馒头,雷乐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其他乞丐争抢起来,分食半个馒头果腹。不愿同乞丐混在一起,独自走去街边倚靠着街坊的墙围静静休息。
一辆华贵的轿车停在雷乐休息的那墙围前,后座上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森哥。北野先生在里面,要不要盯着他。”从门厅里跑到街上的一个小弟边开车门边禀告道。
男子停下脚步,看着一身军装打扮的雷乐,转身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兄弟,你这身打扮不像个要饭的,是不是北方落难的官兵。”
“好眼力。”雷乐睁开眼,弱弱地说道。
“我叫刘森,是这间酒楼的老板。我喜欢结交硬汉,不知道你是不是。”刘森伸出手握,雷乐伸手去覆。一拉一扯,正要双双进到酒楼。
“森哥,他身上有伤。”扶着雷乐的一个手下停住脚步说道。
“先带他去医院。”刘森不说二话,一把将雷乐推进车里,司机将车子调头直接向仁爱医院驰去。
弥留间,雷乐隐隐的感触到身下是一张舒适的暖床,猛地睁开双瞳,俯身坐在床上,仿佛做了一个噩梦,急促的喘息着。吓得陪护的人立时从凳子上起身往后站,他手上的管子还在输液,微微抬头环顾病房里的摆设,又倒头睡下。
“诈、诈尸啊!”陪护的人声音哆嗦地走 ^;看书!!网首发kanshu/ 去门口向外面的人喊道。
窗外滴答着零星小雨,雷乐微微睁开眼。只觉一阵阴冷的风拂过窗幔,一个窈窕的身影却步在窗前,慢慢移步到幽暗的角落。
“你是谁!”雷乐问道。
在雷乐的耳畔忽起一阵疾风,一段空灵的笑声充斥着整间病房。待要看清那声音的主人,可那人背对他,不让他看清脸孔。
“不要妄想看清楚我的样貌,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原来是个女人。”雷乐静静地看着那个幽暗的角落。
“不要小看女人!我知道你的底细,不要惹怒了我,否则我会把你丢进河里喂鱼的。”女子无意说起仍人喂鱼这个词,这让躺在病床上的雷乐攥紧了床单。她在黑暗的角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自以为是的判定了他害怕了,孰料他拔掉管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拼了命的向黑暗的角落里爬。吓得她惊叫出声,一路朝门口跑去。
正交代手下做事的刘森,听到病房那边传来凄惨的叫声,便带人奔跑了过去,碰巧见到那个扮鬼吓人的女子用手扣住房门,背靠在墙边哭红了眼。
“大小姐。”
“大哥,里面的人是疯的,他要杀我!”刘倩哭诉道。
雷乐匍匐在地上,用头撞着房门。刘森把妹妹刘倩拉到一边,慢慢打开门。
“杀死他!杀死他!”雷乐匍匐在地上,胳膊上流着血,嘴里碎碎念着。
刘森赶忙跪在雷乐面前,慢慢扶起他躺回床上。拉着令妹刘倩歉意地并排站在床头,迟来的医护人员忙碌地重新为他挂起点滴。
“兄弟,这是我的妹妹刘倩,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害你又受伤。”刘森歉意的看着莫无表情的雷乐,转身接过手下递手的包袱在桌上摊开:“对了,这包东西是在你的衣服里找到的。”
刘倩伸手在摊开的包袱里拾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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