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岂不是更糟?
万一李信怨恨自己斩杀胡秀清,一怒之下来个入宫兵谏,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不过此时再想将胡秀清赦免放出,又不太可能,常言道,君无戏言,界时自己又颜面何存?嗯,干脆过几日派一名监军前往狼牙关任督军,替自己严加监视李信好一点!一朝天子一朝臣嘛!父皇信任李信,不派文官统军,并不代表自己也信任他,不是吗?
“嗯……太师言之有理!李信身负守边保土重任,自然不可轻离职守!不过刘秀叛军已重夺青川,不日即会继续挥师东进,直逼京师,形势危急,太师有何良策?”否决了胡秀清的临终谏言,刘定又开始发愁自己那个大皇兄所率的虎狼之师黑甲军了,此番黑甲军来势汹汹,连战连捷,已成无可阻挡之势,料想不日即可逼进京师,形势十分危急。
“回皇上,而令之计,一是传旨崔相和连公公坚守海原,征召民壮入军协助守城,想必逆军眼下也是受创甚深,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挥师东进。
二是在京师近卫大营中再次抽调十万精锐,筹集允足的粮草军械马匹,装备全军后,由一良将统帅,前往海原援助崔相守城,圣上可下严旨勒令崔相等必须拒逆军于海原城下,使其不可再次进逼京师半步。
三是向江南各州下发勤王诏书,令江南各州城防军齐聚会州沙林,渡江后大军向西沿江而行,穿插至青川,夺取青川后,自可掐断逆军后路,断其粮道,而后与崔相大军,一前一后,包围夹击刘秀叛军,到时自可一举将叛军歼灭,将逆贼刘秀擒拿献于皇上;”
张之从摅着长须,从容不迫的侃侃而谈,连续献上三条听起来很有智谋兵略的应对策略,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
一席话说得刘定频频颌首微笑,心中大定,不过若是崔呈斌在此的话,一定会被气得当场吐血,指望江南之军过江前来勤王,倒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还要稳当一些!不等江南军渡过天花江,恐怕崔呈斌和十万近卫军便尸骨已寒了!
“皇上,张太师所言不妥,据微臣所知,江南之军久未经历战事,军纪散漫,训练松懈,不止兵员不足、缺兵少将,而且更甚少操练,士气低弱,而且军饷、粮草、军械也多有不足,短期内很难补足缺额,形成战力,又怎能依靠他们过江勤王!请皇上三思呀!”陈青浦见刘定似乎非常欣赏张之从的绝佳“妙计”,忙上前劝奏道。
“左相大人莫非是惧怕黑甲逆军?还是经常贪污江南诸军粮饷军械?否则岂会有如此荒诞之说?江南城防军过百万之众,虽然久未征战,却也绝非毫无战力,本官以为即使只集齐二十万江南军过江勤王,也足以一举拿下青川,截断逆军退路,与崔相所部遥相呼应,形成首尾夹击之势!”张之从瞄着眼斜了陈青浦一眼冷笑道,语中含沙射影,又在暗示陈青浦有贪墨之嫌。
“太师大人请慎言!下官协助太尉大人主理兵、工、刑三部政务,又岂会不知江南诸军之现状,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如若太师大人认为下官有贪墨渎职之嫌,尽可行文刑部和都察院联合对下官进行调查,看下官是否有贪污亏空粮饷……”
陈青浦现在也是有苦难言,江南诸州府城防军军务靡烂已久,又岂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反之如果将实情尽数说出来,自己恐怕也难逃一个失察之罪,免不了又是如同胡秀清一般咯察一刀,这能怪谁?总不能说是朝廷法度体制不妥吧!但是不表明姿态,又好象有默认理屈之嫌,只好不软不硬的反驳一番,想必皇上也不会如此较真,真的派员调查自己。
刘协倒是很明白陈青浦心中所想,出言劝奏道,“皇上,微臣也赞同左相大人所言,诏令江南之军千里渡江勤王,不仅劳师伤财,损耗极大,而且路途遥远,旷日太久,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倒不如抽调李信率一部狼牙军秘密回师京城,而后迅速出击海原,一举将逆军击溃,以解京城之险;又或是命城卫统领沐将军率一部御林军,前往海原,迎战逆军,也未尝不可;”
刘定望了望刘协,一脸的不置可否,显然是对狼牙军仍有顾忌,王平见状,心中窃喜忙出言劝道,“皇上,微臣以为太尉大人所言甚为不妥!李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威震喀丹、忽兰,数年来蛮族皆心中惧畏,不敢轻易寇边,东疆乃保数年平安!
倘若轻率抽调李信回京,万一消息走露,喀丹、忽兰必大举兴兵犯境,界时不仅边关不保,百姓涂炭,两族铁骑也势必长驱直入,放马中原,到时恐怕京师也危在旦夕!而沐将军身负守卫京师重任,御林军更担负保卫皇上保卫皇城的坚责重任,责任重于泰山,更不可轻易离京出战!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