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刘秀也不过一凡人,虽说威武过人,天生神力,但也不会强横至此,这……这简直就不是人!”崔呈斌紧紧扣住手中茶杯,不断地用力,手背上青筋跳动,似想将其捏碎。
“你说的没错!如此武力确非凡人所有!而且密探还报黑风岭一战,黑甲军仅有五千骑兵出战,便大破十万近卫军,而且黑甲骑兵此战似乎使用了一些形状怪异的装备和兵刃……唉……可惜的是密探并没有画出图样……否则便可以依样仿制……不过据咱家推断,恐怕其中最过玄妙之处莫过于那把赤红色的宝剑了!”连全边说边连连地惋惜摇头。
“宝剑?区区一把宝剑的威力便可以令将领强横至此?甚至连持剑之人的心性与武功也可以改变?”崔呈斌不信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如此?那为何刘秀将数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屠龙枪与银色鬼面都弃之不用,而单单持着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又是何缘故?要知道屠龙枪可是先帝御赐之物,不止锋利无匹,更加珍贵无比,绝对不是一般的兵器可以相提并论的!以咱家估算,恐那宝剑绝非凡品,而是天降神兵呀!”连全的眼神中透露出向往和贪婪之色。
“唉……倘若真如大人所言,刘秀武力必已进入天人之境,又手握神兵,仿若杀神降世,魔神附体,又岂是一般军卒可以抵挡相抗,那我等……“崔呈斌这会可是真的发愁了,要知道撤藩与圈禁唐王刘秀以及毒杀淑太妃这一系列的计划,可都是他和太师张之从亲自策划,并多番说服皇上予以实施的,倘若刘秀真的如此神勇无敌,又残忍嗜血,那一旦战败,自己岂不是很快便会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想到凶险处,崔呈试连着打了几个冷战,这初秋的天里的温度就象是寒冬腊月让人冰冷刻骨!
“崔大人也不必过于忧心,要知道刘秀此次出征本就属无奈之举,以一隅之力而抗天下,何其困难!天花江以北,朝廷仍有近百万大军枕伐待旦,倘若刘秀苦苦相逼的话,皇上必会下诏令天下各州举兵入京勤王!任他有通天彻地之能,神勇盖世,也难以与数百万大军相抗,到时即使任他杀也要杀到他手软脚软,筋疲力尽!”连全惨白的脸上掠过一道凶狞,阴森地说道。
“连大人所言有理,下官又岂会不知!只是大人久居宫中,可能有所不知!天花江以南虽有六州之域,数千里之地,军卒也有百万之众,但自我朝开国以来,便少有战乱兵祸,各州城防军早已有数十年未经刀兵之阵,不止训练松懈、军纪散漫,而且军饷军械也多有不足,一时间又如何调来勤王,恐怕到时仅是军饷军械的花费就足以将国库掏空呀!崔呈斌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此时已是愁容满面,长吁短叹!
这也怪不得他,谁让朝廷的纲纪法度便是如此规定!各地官员升迁任命由吏部掌管,各州节度使由皇上亲自任命,而各府县城防军统领由兵部任命派遣,互不统属,以方便统驭,却不知此举最后的结果就是天下军务混乱不堪!
各州、府、县城防军皆归州节度使统一节制 /看.;书网最快kanshu; ,而调度管理权却归兵部所有,但各驻军粮草由州府负责,而军饷、军械则由兵部、工部、户部照会协商之后统一配发,如此一来,各地驻军的实际命脉就掌握在当地官员手中,而各州节度使更是大权在握,那还不趁机揩油水捞好处?驻军统领虽由兵部负责任命考评,但身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不同流合污,就只有收拾包袱走人了!
而天花江以南由于久无战事,早已是一片繁荣太平的盛世景象,又远离西北与东北那些凶残的蛮夷之地,根本就毫无任何危机凶险可言!因此不止军卒少有认真操练,将领也是得过且过,整日除了喝花酒逛窑子、纳小妾之外,就是不停地克扣贪亏士兵的军饷,甚至将粮草和军中的兵器械具拿出去出售换银子。
上至节度使,下至知府、知县、城防统领,人人皆是如此,上行而下效,江南之军早已靡烂不堪,如此一层层盘剥而下,至最后的小卒别说是军饷,就连饭也吃不饱,军中士卒苦不堪言,多有逃跑者,上级军官和各地官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正好方便他们吃空饷,数十年下来,现在各府各县城防军皆是缺编缺额,有的城防军的人数甚至不足上报兵部备案的一半,这饱含水分又久经折磨的百万之军又如何会有半分战力可言?
崔呈斌身为当朝右相,大权在握,执掌户、礼、吏三部,而兵部和工部虽不归他统属,但二部堂的坐官只负责天下各州下辖各城的城防兵马调度管理以及军饷及军械的配发协调,即使有心整顿,也是鞭长莫及!
各州府官员及城防军的粮饷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