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本帅记性确实不好,竟险些忘了这厮正是张天顺之子呀!哈哈哈……”崔呈斌似是自我解嘲般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鄙视讥讽之意,惹得堂下众人也是哈哈大笑,随声附和着,可把正在堂外等候的张宣一下子给气了个半死。
“让他进来吧!”崔呈斌半顷方才收敛笑容,正色道。
“是,大帅!”面红耳赤的亲兵连滚带爬、如蒙大赦般跑了出去,瞧都不敢瞧一眼面前一个个活色生香的诱人倩影四处摇摆婀娜,堂下诸人瞧个真切,又是哄堂大笑。
“卑下张宣,拜见大帅,拜见监军大人及诸位大人!”张宣阴着脸大步迈进厅中,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参了个军礼,环手一拜沉声道。
“免了吧……少将军不追随令尊追击敌军,独自返回青川有何贵干呀!”崔呈斌不阴不阳地开口道,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厅中犹自舞动的舞姬退下。
“谢大帅垂询!回大帅的话,卑下乃奉大将军之命,将军中受伤中毒的五百余名士卒护送回青川,交予大帅!望大帅能征集城中医郎药材,妥善救治!”张宣挺直了身形,抬头挺胸直视着堂上的崔呈斌道。
“噢……啧啧……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劳师动众?”连全咂巴咂巴嘴颇有些不屑道。
“连大人此言差矣,军中将士拼死征战,受伤中毒,理应及时救治,又如何是小事?况且受伤的士卒多是中了各种毒素,若求治不及,必会白白丢掉性命,父帅爱兵若子,又岂能置之不理?”张宣斜瞄了一眼左上首酒案后的连全,开口反驳道,虽说老父一直对他管教严厉,少有好脸色的时候,但也是不容许别人如此污蔑父亲的声誉。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怎可对连大人如此不敬……还不退下!”崔呈斌面含怒色道,心中却快速地掂量了一下,是否借机将这个恶人之子拿下问罪,思量一番,还是作罢,目前征伐战事未停,仍需利用张天顺在军中的威名和统兵之能,这次就饶他一回吧!
“无妨!无妨!嘿嘿……张少将军不愧是将门虎子,颇有乃父风范,心直口快,咱家又岂会怪他……”连全阴森森地笑了笑道。
“小将言语冒犯,还请连大人勿怪……不过……受伤的士卒,该如何处置?”张宣口说知罪,脸上的表情却颇不服气,朝连全拱了拱手算作赔礼,继续追问崔呈斌道。
“将受伤步卒送入后军榴重营,本帅自当派人妥善救治!你下去吧!”崔呈斌有些不耐烦道。
“是,大帅!卑下告退!”张宣拱拱手,施施然退了出去,却全然没有察觉一旁连全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之色。
“大帅,依下官看,这张天顺父子当真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通通都是如此不识时务,不知进退!”
“是呀!好好的一场酒宴又被他给搅黄了,当真是可恶之极!”
“没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对连大人出言不逊,理应严惩!”
“一个小小校尉也敢如此行事,当真是可恨,其罪当诛!”
兴许是联想到两次大帅宴请众人皆被张天顺父子 看*书网小说kanshu’ 搅局,心中不忿之下,堂下诸位崔连二人之心腹纷纷出言指责垢病张天顺父子,众说纷纭,舌若莲花,各展诬人之所能,乱喷一气,直把张天顺父子说得是十恶不赦地绝世大恶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却把崔、连二人拍得是通体舒畅,感觉好象飘上了云端。
“好了诸位,今夜时辰已晚,大家都下去歇着吧!待明日,本帅再宴请连大人及诸位共饮一醉!”崔呈斌耳听着堂下诸人由指责怒斥张天顺父子,渐渐变成了奉迎拍自己和连全的马屁大会,开始心里还挺舒坦地,不过到最后不止自己,就连堂下的连全都是听得有些脸红,这才忍不住开口制止了众人的诌词如潮,否则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就算不被阿诌溜须之言淹死,也得耗到天明不可。
堂下众人见主子发话,忙起身行礼告退,很快厅中之人便走了个精光,连、崔二人也起身来到书房,来个品茶夜聊。
“梆……梆……”一阵阵清脆幽远地梆子声回响在寂静无比的青川城大街小巷中,分外清脆刺耳,夜风习习中传得好远好远。
秋风起,凉意浓。已经是二更天了,城中的居民皆已在连日来地惶惶不安中折腾地筋疲力尽,昏昏入睡,就连城墙上的守军也是频频打着磕睡,只余几队没精打采的士兵来回在城墙上走动巡视着。
连日来的连续行军和激烈征战对这些一直养尊处忧,鲜少出战的少爷兵们,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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