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心中地战意飞快地消退,一脸骇然,心中的恐惧飞快地战胜了斗志,纷纷后退,有的甚至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刃棍棒,任身后的督战亲兵挥刀砍劈,也是抱着头蹲在原地,不愿再进入此时已类似绞肉机的阵团中,与面前这些无视生死,犹如魔鬼附身般凶恶勇猛的黑甲士兵作战。
其余守军兵丁也是士气有些低落,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形势岌岌可危,黑色的洪流飞快地涌向城楼方向,双方很快就短兵相接,开始进行近身白刃战,刘哲浩见状大急,抽出腰间佩剑,亲率数百亲兵急步冲了过去,大声喝令着城上守军拼死抵抗,欲将冲上城墙上的敌军驱赶下去。
残肢断臂凌空飞舞,溅着血花的头颅四处翻滚着,刘哲浩鲜亮的官袍上也溅满了不知是何方士兵同样鲜艳的血液,双方的战斗几乎在一瞬间便于进入了难以预测的白热化状态……
而此时,西门攻守双方却陷入无比怪异的局面中。
按照赵康云所定的攻城时间,石从虎于辰时一刻领军开至西门城下,护城河前二箭之地,摆好阵形,而后装模作样的上前劝降一通,未及守军主将发话,即已策马返回中军,同样是数十骑出军上前射出二轮劝降信之后,辰时二刻未至,石从虎已下令擂鼓攻城。
头一轮就是四千步军推着冲城车、箭楼、抛石车、床弩,快速冲向护城河,顶着箭雨,迎着碎石,冒着硬驽,踏着不时仆倒的同袍火热的身躯,飞快的冲至护城河前,举盾的举盾,射箭的射箭,挖泥填河的填河,身后箭楼、抛石车、床驽,也迅速固定发射。
攻守双方瞬间激战起来,天色也霎时间暗淡下来,乌云慢慢地聚拢,清啸的风儿四处回旋,带来一丝丝阴冷的寒意,城墙上下顿时四处皆是飞射的箭驽石雨,凄惨的嚎叫声,翻飞的断肢残臂,蓬蓬血雨,迎空洒下,来不及渗入泥土中的鲜血,不一会即汇成一条小流慢慢溶成黑红色四处流沿着……
石从虎见状,又目一片血红,大吼一声,一把扯去胸甲中衣,赤露着长满黑毛的胸膛,领着其余六千步军,高举着手中鬼头大刀,顷刻间一万步军已全军压上,猛烈地冲击着西门城墙。
很快,护城河便被土包和着尸体填满,殷红的血流自护城河边溢处,四处流淌汇聚,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洼,映得整个战场更是一片惨然恐怖。攻城大军此时也折损近千人,随后石从虎身先士卒,挥舞着大刀,领先率着数百士兵举着数十张高高的云梯不要命地冲向城墙。其余攻城步军则在副将的指挥下,推着箭楼、冲城车、抛石机、床驽向城墙、城门进攻。
城墙守军反击更盛,箭石如雨,搭上城头的云梯,转眼即被推倒,无数的士兵嚎叫着摔落城下,滚油、沸水、火箭、擂木,纷纷砸落在攻城士兵的头上,火光飞舞,血肉翻飞,血花四溅处,黑衣士兵成片地仆倒在地,挣扎着,惨叫着,石从虎见状大怒,一气之下,亲自率身边亲兵,搭起十数架云梯,朝城头猛攻而下,欲一举攻下城头。
俗语说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攻城黑甲步军,见主将赤膊上阵,领先登上云梯,冒死攻城,心中皆热血沸腾,更是勇猛无比,一波波如潮水般悍不畏死的冲击着城墙,城门,攻城的云梯推下一架,立马再竖起十架,一个个黑甲士兵奋勇向上,前仆后继,城上守军泼下的滚油火木更是密集,摔下城墙发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中间和着被扔下石块砸碎脑袋发出的噗噗声,更是令人心悸,却没有人退缩,攻城士兵个个血红着眼睛,发了疯似的直往上冲,冲击城门的士兵也是同样如此,一批被砸死射死烧死,另一批迅速搬开堆积在城门下的尸体,继续全力冲击的城门,牢固的城门此时也是不时发出震天的响声,不住的晃动。
由于已至城墙下,距离太近,攻城方所推的抛石车根本无用武之地,只有床弩、箭楼、硬弓尚可发挥作用,石从虎亲自上阵领军冲击城墙,其余军卒则交由帐下副将指挥。
前军中所有的床弩、箭楼、抛石机及长弓手,调整角度,不停地发射、弹射,嗖嗖地破空声响彻城上城下,一连串密集而尖锐的砸堕声中,片片血花蓬飞,灰色的烟尘阵阵涌起,向上空飞速翻腾着,无数的守军或仆倒在地,或栽下城墙,惨叫声和攻伐声汇成了一曲激昂而惨烈的交响乐,不停的回荡在这片广阔的天空上下。
攻守双方数万军卒在短短半个时辰内迅速进入胶漆状态,战斗激烈无比,在胜利的刺激和死亡的威胁下,攻守双方根本无从考虑战术战法,只是不停的进攻,不停的射杀,不停的扔下巨石、火油、擂木,杀死对方,生存下来才是唯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