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刘秀,起兵叛乱!并州刘哲浩八百里加急奏报,七月十八,刘秀起兵西昌,判军纠众二十万东进!现前锋已至宁安,直逼开定!”刘定强忍怒气道。
“如此紧急军报,为何兵部不及时知会本官,是何道理!”太师张之从颇有怒气道,目光却指向对面一位身着绯色散花朝服,身形高壮,五十上下,红面黑须的大臣,语带责问。
“启禀皇上!兵部胡大人今日申时已将并州急报抄送老臣及张大人处,却不知何故,张大人并未见到!”张太师对面领首一名身形粗壮,脸色黝黑,身着绯色大花朝服的大臣出班奏道。
“启奏皇上,微臣正如刘太尉所言,收到并州急报后,上呈大内御书房的同时,也已派人将奏报分别抄送左相崔大人及右相陈大人处,绝无遗漏!请皇上圣断!”兵部尚书胡秀清,大步出班,跪地禀报道,一脸正气,凛然不惧张太师凶狠地眼神。
“胡大人这么说,就是在数本官的不是了!哼!本官也是刚刚收到送来的奏报,还未及呈送张太师而已!张之从身后一名身着绯色小花朝服,面黄黑须,圆脸矮身的大臣,对着胡秀清反驳道,脸色尽是怨恨。
“崔相此言差矣,胡大人所言皆属实情,本官可以作证,何来针对胡大人之事!”太尉刘协刚想出言,身后一名年约六十上下,身着绯色小花朝服,中等身材,面目平常的大臣,直接朝着左相崔呈斌奚落道。
“那依陈相之意,就是本官失职了……”崔呈斌语含尖锋道。
“住口!”刘协大狠狠拍了一下龙椅扶手,怒道。
“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朝中重臣的风范吗?圣贤书都读到那去了……啊……
吵,吵什么?有本事就领兵剿灭叛军去!”刘协盯着殿下一群如菜贩般吵闹不休地朝臣,恨声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解,请皇上示下!”刘协躬身问道。
“太尉不必多礼,有何不解,但问无妨!”刘定面对着自己的皇叔,也不敢怠慢,轻声道。
“微臣敢问皇上,刘秀檄文上所书之事是否属实?”刘协问道。
“这……”刘定闻言,不禁有点尴尬,眼睛瞥向张之从和崔呈斌。
“刘太尉此言甚是不妥,皇上金口玉言,岂会有假!此次皇上派钦差前往燕州宣旨,确是召唐王入京述职,祭拜先皇,并无撤藩圈禁之意,更不可能诛杀太妃,行仵逆之举!此事皆叛军谣言惑众,妄图置皇上于不义!你身为朝廷重臣,又属宗室长老,怎可胡乱猜测,轻信叛军所言,实属大不敬之罪,理应严惩!”张之从见状,赶紧出列解围道,一脸的正义凛然,怒声痛斥刘协。
“微臣知罪!微臣无意冒犯龙颜,只想弄清事实,还请皇上恕罪!刘协恨恨地望了一眼张之从,出班跪地请罪道。
“皇叔平身吧!朕岂会不知你一心为国,忠心可嘉!”刘定抬了抬手,温声道。
“谢皇上天恩!”刘协谢恩后,爬起身来,朝左相及兵部尚书打个眼色,而后入班站定,左相陈青浦和兵部尚书胡秀清,原本还想问清楚原委,此时见刘协碰了好大一个钉子,也皆闭口不言,只余一脸忧愤之色。
“启奏皇上,刘秀起兵犯上,实属谋逆之罪,皇上理应下旨痛斥,传诏天下,共讨叛贼!”一名颠颤颤地白须绯袍散花大臣,自张太师班列出挤出,捧笏朝刘定躬身奏道,语声虽弱,却慷慨激昂。
“启禀皇上,当今之际,理应先调兵西进,迎击叛军,阻其于中州之外,传旨天下,缓行不迟!”胡秀清出班奏道,心中暗骂礼部尚书孙成坤,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下旨痛斥,传诏天下。
“胡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刘秀起兵谋逆,乃逆天行事,犯上作乱,理应宣旨痛斥,传诏天下万民,共讨其罪!而后派兵伐之,以正乾坤。此乃正理!”孙成坤不屑地瞄了一眼胡秀清,晃着脑袋悠悠道。
“启禀皇上,微臣也认为胡大人之言有理,理应先派兵迎击叛军,而后宣旨讨之,此为上计!请皇上圣鉴!”陈青浦出班奏道。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孙大人言之有理!理应先行下旨,明发天下,共计刘秀罪行,而后派兵将其诛灭,以正朝纲!”张之从出班奏道,斜眼瞪了一眼陈青清。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应该先行派军迎战叛军,否则一旦叛军攻下青川,打通中州门户,后果实不堪设想!请皇上三思!”刘协出班奏道,一脸忧色。
“太尉大人此言,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青川城坚河宽,地势险要,又有二万精锐之军防守,岂会轻易失守!只要将叛军阻于青川城下,待他日朝廷大军赶至,定可一举歼灭!”崔呈斌语含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