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而上,将其拿下,锦袍公子却凌然不惧,负手而立,甚是从容,只是身侧一名书童打扮的俊俏随从却面露惧色,小心地轻扯着锦袍公子的袍袖,显然欲劝其快点离开。
“住手!全部退下!”刘海大喝一声,众衙役捕快闻声飞快地闪到一边,开玩笑,大将军发话,自然比县老爷管用多了,没见知县大人此时都躲的不见影了吗。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官府行事,不知此举触犯刑律吗?”刘海一脸威严地问道,心下其实对锦袍公子所为也是甚有好感。
“刑律?笑话!你们这些人也知道有刑律,有王法吗?哼!”锦袍公子缓缓转过身来,轻蔑地望着刘海,声音清脆悦耳。
“呵!好大的口气!”刘海眼见锦袍公子,面如白玉,唇红齿白,凤眼琼鼻,年不及弱冠,显是处事未深地富家公子,却大言不渐,不觉有些好笑。
“本将乃奉唐王殿下令谕行事,你敢阻拦?不怕砍头吗?还不退下!”刘海对锦袍公子的观感不错,也不欲多生事端,遂隐言相劝。
“王爷又怎样?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王爷就可以随便拉民允军吗?今天这事,本公子管定了,就是不退,你能怎样!”锦袍公子丝毫不领情,扬着头高傲道。
“你是何家公子,为何如此不明是非!”刘海见此人言行举止间,颇显几分贵气,也不知其是否乃明门望族之人,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出言相询道。
“本公子是何人,你管不着!不明是非的是你们这些狗官!马上把这些人都放了!”锦袍公子甩开旁边不停拉扯他的书童,一脸的怒色。
“即如此,本将就得罪了!拿下,勿伤性命!”刘海见好言相劝也是无用,颇感无奈,一挥手,身侧五名亲兵,拔刀出鞘,跃身上前,团团将锦袍公子包围。
锦袍公子见状,也是不惧,一把将身旁书童推至圈外,自腰间拔出一把黑色折扇,身形晃动,便与众亲兵战成一团。
但闻战圈之中,人影晃动,左腾右跃,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锦袍公子体形纤细,身手灵活,步法轻盈,手中折扇显是铁骨,与军刀相折,也丝毫无损,火花四溅,五名亲兵乃是久经战阵地老兵,所学之刀法皆是杀人之术,杀气凌然,气势压人,大开大阕,勇猛无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
不多时锦袍公子已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显是气力不支,步法散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个不留神,脚下踉跄处,二名亲兵已飞快的跃身而上,横刀压颈,其余亲兵冲上前去以麻绳缚之,将锦袍公子捆绑押至刘海身前。
锦袍公子脾气甚是硬郎,任身后亲兵推搡,死活便是不跪,口中仍高声咒骂刘海狗官,刘海见时辰不早,各镇村铁匠也已到齐,也不与其纠缠,直接吩咐亲兵将其随铁匠大队押回军营,交王爷处置吧。
当下刘海将铁匠名册收好,点齐人数,率亲军押着一行二百人,出城返回中军大营交令。锦袍公子当然也在铁匠人群之中,只是却无人注意刚才那名俊俏地小书童此刻已是踪迹全无。
“禀王爷,信阳所有铁匠人等,末将已全部征齐,共计一百九十二人,名册在此,请王爷过目!”帅帐中,刘海施礼后,向蓝宇禀报道,顺手将名册递上。
蓝宇随手翻看了一下名册,不禁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怎么连六十多岁的老汉和十岁的童子都征集来了……诺……还有残疾之人……岂不荒唐!”
“这……”刘海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暗道,命令是你下的,又没有说明年龄大小,身体情况,我怎么知道,当下只好禁口不言。
“算了!也怪我没说清楚!嗯!将五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以及身体伤残之人遣返,其余的都送入榴重营,暂归军械处听用,粮饷与军中工匠等同,不可岐视虐待!”蓝宇初一见名册,心中甚有一种身为土匪恶霸的感觉,很是汗颜,心中不爽之极!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心中了然,此事不能怪刘海,全怪自己,什么叫全部?自然是不分老幼伤残,一股脑全征来!没办法,只好补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是,王爷……还有一事……”刘海欲言又止道,心中揣揣不安,不知抓捕锦袍公子,算不算是扰民之举。
“什么事?”蓝宇问道,心中暗付,不会又干了什么坏事要自己善后吧!
“回王爷,末将征集铁匠过程中,抓捕一名阻挠办差的少年,还请王爷定夺!”刘海小心地禀报道。
“噢?阻挠办差,是什么人?”蓝宇不禁有些好奇道。
“此人身手气度皆是不凡,只是有些年少轻狂,末将猜想也许是不通事故的官宦世家子弟!只是他拒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家世,因此末将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刘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