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似汗似汁的液体渗出体外,粘在皮肤上,一身合体的甲胃也是时鼓时缩,怪异无比,惹得身旁诸人皆一脸骇然的望着蓝宇,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蓝宇至今对天魔录的功法也没有彻底悟透,关键就是那个便宜师父太不尽责,俗语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不过李长风却连领都没领,直接将最后的结果说出来,扔了本功录就算完事!说的也是含糊不清,不清不楚!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蓝宇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大智若愚,修习天魔诀也是随心所欲,任意而为,若非其身福泽深厚,上古奇宝天魔诀又夺天地之造化,无论灵力、念力、怨力,通通皆可溶合吸收,皆可化为已用,那么蓝宇此刻恐怕早已被怨灵侵入肌体百脉,腐蚀心智灵魂,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李长风的不负责任不要紧,却直接导致蓝宇潜意识里也认为如此这般便是为师之道,以致日后开宗立派后,教导徒弟也是非常不负责任!若干年后,天风大陆上便出现了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局面,本属天魔一门同宗的两大教派,却因见解不同,互争嫡系而同门相残,水火不溶!这却是蓝宇始料未及的!此皆后话,暂且搁下不提!
良久,蓝宇收功出定,睁眼望去战阵中搏杀已经结束,此时已是未时三刻,原本浓厚如墨的云层渐渐散去,炙热地阳光照射着血色大地,总数约四千人的钦差大队此刻,已伤亡殆尽。
遍地皆是横卧侧伏的敌军尸首和失去主人四处游迂悲嘶的战马,遍地斜插横掷地兵器,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原本鲜艳的军旗龙旗此刻尽被践踏至面目全非,皆是污移,战场一侧河面上漂浮着的尸首时沉时浮,已有步军在对岸处下水收拢尸体……
赵康云部已在打扫战场,三五成群的骑军,四处巡视补杀未死透的敌军士兵,战场上不时传来一两声垂死的惨嚎和求饶声,而赵康云则率百余亲卫押着三名俘虏正朝蓝宇中军处驰来。
“参见王爷,末将已擒获敌军主将,请王爷发落!”赵康云率众押着俘虏驰至中军近处,飞快下马禀报道。
“将俘将押回王府看押,由石从虎部彻底打扫战场,所获兵器甲胃、榴重战马,交军械处、榴重处收处整用,收拢我军阵亡士兵,记算全军伤亡损失上报,阵亡者录册发恤厚葬,有功将士登记上报……至于敌军士兵割五百头颅作祭旗所用,余者就地掩埋!其余各部军兵,汇同南营余部骑军皆归北营,准备出征事宜!”蓝宇虚手抬起赵康云,整理一下思路,仔细吩咐道。
赵康云接令后,迅速率亲卫回归本部,传达将令,火速将谢晋、王超二部军马汇入本军,重组队形,又令石从虎所部跨河而至,打扫战场,执行割首任务。
蓝宇则率三千兵未血刃地中军亲卫直接返回府城。
半个时辰之后,蓝宇率军返回王府,众亲军散入两侧营房用餐休整不提。
蓝宇回到后院翠湘阁中,此时府中午膳已用毕,萍儿和四婢侍候蓝宇独自享用了一顿色味俱全、舒适畅快的丰富午餐。
用完午膳,蓝宇携萍儿居于正厅锦垫圈椅中边品香茗,一边闲话家常,玉容愈见娇俏动人的萍儿不时被蓝宇所讲的诙谐笑料逗得娇笑连连,正聊得起劲,得胜全入内禀报王超已将三名俘虏押至中院地牢中。
请示蓝宇是否要亲自审问,并呈上两卷黄绸,萍儿见状起身行礼后携四婢退入偏厅,蓝宇接过绸卷展开瞧过,一卷是平宗下于唐王的圣旨,另一卷则是给那个倒霉的太监钦差孙玉福的亲笔手喻。
圣旨的内容倒是很平常,云曰圣上恩崇,念唐王多年征战戍守西北边关,劳苦功高,着准即时入京面圣述职,而后入宗庙拜祭先皇。手喻则是命王术秋明里按抚实则严加戒备、监视护送唐王入京,必要时可将其擒拿夺其兵权,甚至可先斩后奏,当真歹毒无比,毫无丝毫骨肉兄弟之情。
幸尔王玉虎得到消息迅速携太妃星夜抄近路赶在钦差大队之前逃回西昌,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蓝宇看着手喻心头火起,越发憎恶起这位未曾谋面的皇弟,直欲将其扯成两截方才解恨。
或许是受到身体中残存刘秀记忆的影响,蓝宇对这位尚未谋面的便宜皇弟十分的痛恨,连带着对他的走狗,那位钦差也是愤恨不已,好不容易强压下心中升腾地怒火,蓝宇将手中绸卷交于得胜全,平静道:“随本王去瞧瞧,这位要解送我进京圈禁的钦差大人到底什么德性!”
“是,王爷!”得胜全瞧出蓝宇脸色不悦,小声应道。起身前面引路,十余侍卫围护着蓝宇朝中院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