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已时,旭日初升,金光万丈,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门,商贩走卒往来穿梭,两排一溜的二层木楼商铺,各式的布联、挑旗迎风飘扬,酒楼、客栈、银行、饭庄、绸缎庄、制衣纺、菜摊、小吃铺,各式各样的商铺林立两侧,应有尽有,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贩夫走卒、商贾仁绅、市井小民穿梭其中,人流中摩肩接踵,喧哗嘈杂,好一派繁荣热闹地太平景象,看来西昌府的经济还是挺繁荣的,蓝宇心中暗道。
“得得……”急促沉闷的马蹄声激荡在空中,清脆地鞭声响过,前面开路的亲卫大声吆喝声中,街道中的行人商贩,纷纷飞快地避让两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驰过的骑兵大队,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声:“瞧!这是唐王殿下的亲卫军!”
“喝!你咋知道的!”
“你没瞧见吗,胸上系的全是清一色的红巾,只有王爷亲卫才可以系的!”
“去!看旗帜就知道了,没看见四爪黑龙旗吗?斗大的唐字都不认识,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呵呵……”
“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边关又告急了吧!”
“去你的!你个乌鸦嘴,你很喜欢打仗吗?”
“应该不会,唐王英武,数年来镇守西北,百战百胜,诸夷皆慑其威名,不敢或动!”
“那就好,唉……还是太平好啊……”
马蹄得得响,战旗朔朔扬!
一片片灰白色的烟尘,迅速升腾而起,在清晨略显湿润的空气中慢慢消散开来,这支黑甲骑军的背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初升的朝阳里。
蓝宇率贴身十余侍卫及三千亲卫营,一路纵马急驰,朝西昌城东门而去,远远望去浸于朝阳之中的城墙,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墙坚楼高,城墙皆是由巨大的青石垒筑,石缝以米汁黄土填充夯实,城墙高十二丈,底宽六丈,端得是固若金汤,高耸巍峨。
由于是唐王亲军出动,刘字将旗所至,一路畅通无阻,各楼士兵纷纷行礼避让,穿过正楼与角楼的瓮城,蓝宇一众骑兵迅速驰过闸楼,至护城河,通过宽阔的八马平驶吊桥,眼前顿时一片开阔,清新自然的田园风光迅速跃入视线,平坦的黄土碎石夯实路面直通向远方,道路两旁则是一片片无边无际的绿油油的荞麦地,虫蛙低声鸣叫,跳跃田间,微风拂过,卷来阵阵麦香。
虽然是头一次骑马,不过有了唐王多年的经验,蓝宇倒也没丢脸,骑在一身雪白的高头战马之上,只适应了片刻,就已掌握了其中要领,飞马扬鞭,迎风飞驰,除了没有马鞍和马蹬让蓝宇有点遗憾和多费一翻气力外,一路上倒很是畅快。
一路上遇到不少三三两两步行出城务农的百姓和一些乘着外表质朴却很坚固的双轮马车出行的商贾,无论商贾、走卒、农民,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坦然,见到大队骑兵也不是很惊慌,由此可见,黑甲军的军纪应该是很严明的,唐王在西北的还是很得民心的!
想到这蓝宇心中不由踏实了许多,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喜欢这渐渐熟悉的新世界了,喜欢这个新的唐王角色了,民心可用,军士可用,则自身的险境,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大队骑兵疾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十里坡。
所谓十里坡,其实距西昌府城并不止十里,大约有五十余里,是一座方圆约五里的土包,土包高约一丈,上面没有树木,尽是杂草,土包居官道西侧二百尺处,官道东侧几百尺处就是一条名曰十里河的小支流,河水不深,只能及胸。
不过河面却不窄,足有百余丈宽,水流缓慢,水波泛绿,清可见底,两岸皆种有桃花,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花香,平静地河面上浠浠漓漓飘游着一片片粉红艳丽地桃花,水中不时有一两条小鱼翻上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蓝宇率军驰至十里坡尾段勒马止步,入眼处,前方尽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整整一营五千黑甲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十里坡与十里河两者中间平坦的官道上,中军旗上一个斗大的石字,迎风招展。
正观察间,步兵方阵自中间向左右闪开,空出一条宽十尺的过道,一名身着黑色铁甲,胸系青色胸巾的年轻将领,带十余名侍卫自过道中纵马疾驰而来,行至蓝宇军前十余步时,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单膝点地,居中青巾将领拜礼道:“末将王超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五千步军随声附喊道,声震云天,士气如虹。
“起来说话!”蓝宇双手虚抬扬声道,边搜索记忆,边略自观察了一下王超,身材欣长,面貌英武,呼吸轻缓,瞧瞧挂在马颈旁的长枪,这位和自己还是用同一种兵器的,武功也是长于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