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走入魔的事情,钟声已经有些体会了,再来看神阵,钟声心里就更加明白了,要搞清楚神阵,必须先搞清楚一般的小阵。而这个搞清楚可不是会就行了,必须要把各种小阵的结构给搞清楚,要把小阵拆开来再拆开,拆得越小越好。钟声搞清楚了这一点,不再盯着神阵看,退下来坐在地上,苦研究那些小阵,将那些小阵拆开来,一直拆到不能再拆了,那些小阵就成了一个个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图形,再把这些图形作深入的研究,再把它们任意的组合起来,直到它们不能再组合为止。事实上,拆开来的基本阵法的组合是无止境的,钟声把各种基本阵法组织成一座大阵,他立刻就明白他想组成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大阵是可能的,只要他的精力足够,他就可以把大阵组合成无限大。更让钟声不解的是大阵组合到一定程度,其中自然而然地发生一些变化,让组阵的各小阵组合得加紧密,再也看不出组合的痕迹,这就是面前的神阵了。
“妈的,我还以为是怎么会事呢,原来是这样的,这也太让人想不到了!原来以为已经学会了那些小阵,对什么仙阵、神阵也应该可以应付了,没有想到仙阵不算什么,这神阵却是由更小的阵组成的。这也说得过去,要是由一个一个完整的基本阵法组成神阵,组成的阵法不但容易让人破去,阵与阵之间还不能紧密结合,不象现在这样,由最小的基本阵组成大阵,组阵时可以随意,大阵组成以后还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各阵粘合,让你组成的大阵超出组阵者的设计,这怕就是神阵与一般修真者阵法和仙阵的根本区别吧。”
钟声心里十分激动,真想去找五女分享一下他的快乐,却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真的破了面前这个神阵,他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一个神阵吗,以后这样的事情一定还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为了这一点事情高兴,也太失修神者的面子了。
钟声想到这一点,他那刚才还激动不也的心立即又沉下来,眼前的一切似乎也变了,不存在了,存在有就是这些东西本身,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他和五个女人来到这里,不过是这里的过客,等他们走了,这里的一切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一切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他们夫妇六人还是他们夫妇六人,这个神阵还是这个神阵,什么也没有变,一切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也许若干年后还是这样,也许不再是这样,有了些变化,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钟声的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这些念头,心里一片空明,好象自己也有些虚无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享受,几乎有点沉迷其中,不想从这种感觉中解脱出来了。
钟声自己不知道,这正是他从第六次破婴炼体进入第七次破婴炼体的关键,要是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第七次破婴炼体就完成了,抓不着这一次机会,他的第七次破婴炼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虽然如此,钟声的心境在这一刻还是进了一大步,他就是抓不着这次机会,对他以后的修为也是一大助力。这是一个修真者十分难得出现的机会,就象一个僧人进入空明之境,一生坐关打坐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却很少有这种机会,甚至一生都不会出现这种机会。钟声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他对阵法之学的参悟有了根本性的突破,却又觉得阵法也不过如此,面前的阵法算是厉害的了,对他们夫妇六个人来说,也不过是一道挡着他们去路的一道门,原来打不开这道门,这道门还存在,现在这道门给他打开了,这道门就不存在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正是这种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让钟声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失落,觉得所做的一切没有多大的意义,星空还是星空,他们夫妇还是他们夫妇,事情就是这样。
诗敏她们并不象钟声想的一样躲在星梭里面不管不问他做什么,反而十分注意钟声,当钟声清醒过来在那里自言自语时,诗敏就想出去问一问钟声想到了什么,或者把这个神阵破了没有,唐凤舞不让诗敏出来,在诗敏耳边悄悄说:“现在不要出去,他应该是想到什么了,我们要是出去打扰了他,破不了阵,我们就得在这里住一辈子。”诗敏信了唐凤舞的话,忍着没有出去,钟声就不再动了,人也象有些飘起来,似乎有些不实在了。这又让躲在星梭里的五个女人搞不清楚钟声在做什么了。
“妹子,你先前不让我出去,现在是不是出去看一看。”
唐凤舞也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又与巴音格、杜玉烟和娜娜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了,他在做什么,好象在练功,没有参悟那个阵神了,难道给他参悟出来了?”
四女听了唐凤舞的话,知道她也没有主意了,她们自己也看出现在不是出去打扰钟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钟声。
钟声一个人在外面静坐了半个月,五女实在不放心,这才一起出来,本想走近看一看钟声,没有想到还没有让她们走近,钟声就清醒过来,转身盯着五个小心走近的女人。
“你们没有练功?”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