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臣,你在暗示什么?”汀悦不敢置信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手指着自己,“你在说我没人性?拿病人的安危做赌注?”
“我没那么说!”
“可你那么想了!”汀悦退了一步,“梁臣,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一番好心,说成谋财害命?!”
梁臣有些心烦地用手撑着脑袋,心情有些烦乱,“汀悦……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汀悦利落地回了一句,“梁臣,如果你想拒绝,你可以直接说,大可不必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再来教训我!”
“汀悦……”梁臣想去拉汀悦解释两句,可是她却不等他拉住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为汀悦这件事,梁臣的脑袋足足疼了一下午。有时候觉得两个人观念差距太大,甚至在某种问题上无法沟通。
其实梁臣也明白在心胸外科这样的专业领域,团队合作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两个人这么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
晚上回到宾馆,梁臣混混沉沉地敲了炎夏的门。
刚洗完澡披着件宽大衬衣的炎夏,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出来开门,“臣?你怎么……喂!梁臣!”
炎夏忙把擦头发用的毛巾往边上一丢,将刚走进门一步,就直接整个人瘫倒在自己怀里的梁臣扶进房里。
让梁臣睡下,倒了杯水给他喝,“吃药了没?”
“嗯。”梁臣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
“药呢?”
梁臣不言不语,只是闷闷地伸手指了一下刚刚已经被炎夏脱掉的他的西装外套。
炎夏掏出药看了看牌子,“你怎么吃这个?真是……算了!我去买药,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炎夏……”梁臣迷迷糊糊地一手抓住炎夏,“不要走……”
“怎么了?”炎夏鲜少听到梁臣用这么虚软的力气对自己说话,还是带着这种近乎于恳求的姿态。
她蹲下身,拉了一块棉垫子顺势半在地板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有时候不知道跟她的分歧在哪里……总是聊不到两句就能吵得不可开交!这到底是我太坚持了,还是她太固执了……”梁臣的手搭在额头上,抑郁地闷哼了一声,因为发烧的关系,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一种匮乏与痛苦。
“她是……汀 ^,看书网历史kanshu. 悦吗?”炎夏问了一句,没得到答案。
回应的只有梁臣沉重的呼吸声,他大抵真的是累了,所以才会累的睡过去。
炎夏帮他掖了掖被子,又叫了肖然来照看他,这才自行出去帮梁臣买他适合服用的感冒药。
有时候,她也不想记住那么多。
她也不想记住他吃辣椒会过敏,因为梁妈妈说过,他曾经因为跟汀悦吃了一次辣,险些送命。而他从来不舍得告诉无辣不欢的汀悦他不可以碰辣椒。
她也不想记住他不能吃中西合剂的感冒药,因为梁妈妈说过,梁臣吃了中西合剂的感冒药,感冒不会减轻反而会更加严重。
可是越不想记清楚有时候却越是记得清晰,想忘记都忘不掉。
买了感冒药回来以后,炎夏的酒店的大堂碰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汀悦回来。
她的步履有些踉跄,有酒店服务员想要去扶她,可是却被她一把甩开,手一甩,她肩上宽肩带的衣衫肩带松下来,袒出白皙的肩头。
炎夏按下电梯。
很快,“叮”地一声,电梯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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