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微急促,心下更是庆幸,如果不是最近得了修真功法,他又勤加练习,一时不敢耽误,不然这一套针法他还真的施展不下来。
“小峰,来,先喝口气,休息一下。”
杜峰施针施一半的时候,陆母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施针结束,陆母虽然还未醒过来,便听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已经很久未在陆母脸上看到的红润气色,陆父神情明显轻松许多,眼神也明亮了不少,对待杜峰的态度的也真心的热烙起来。
“谢谢叔叔。”
细心收好自己的宝贝,杜峰又看了眼陆母的神色,转峰出了卧室,坐在陆父的对面。
“阿姨估计近些日子都没能好好休息了吧,现在让阿姨好好睡一觉,等醒来我再来看看,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好。”
现在陆父对杜峰的话那是全力支持的,陆母最近确实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休息过了。
“恩。”杜峰点头,想了下,最终还是道:“药明天送过来,先喝一天,看看效果再说。”
“好。”
陆父再次点头,杜峰却是想起陆家现在的处景,不由的抬头打量着陆家这不大空间,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叔叔,此地湿气太重,与阿姨的身体不是太好,而且,经此晚上一闹,我想,叔叔还是尽量早搬为好。”
杜峰说完,就见陆父脸上闪过一丝为难,陆家这些年为了给陆母看病,真可为是砸锅卖铁,把家底掏的空的不能再空,现在租的房子,都还是靠着陆晓蓉支撑着,现在晓蓉也没了工作,靠陆父那眯微薄的工资,怕是连个像样的房子也是租不起的。
但是,现实又如杜峰所说,无论他们怎样,这个家是肯定必须要搬的,而且还要快。
“叔叔,其实我还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叔叔能答应才好。”
陆父的为难,杜峰看在眼里,脑子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杜峰也看出来了,以陆父的为人,是坚决不会接受他的赠予的,陆父,经过岁月的磨蚀,现实的打击,骨子还留着一丝做人的傲气。
“小峰,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是你叔能做到的,你叔我绝不推辞。”
“嗯,是这样的,我在南街那里开了一家诊所,想请叔一家搬到我的诊所里去,一是帮我看家,二呢,天气好的时候把我的那些个药材什么的都拿出来晒一晒,见见光。”
见陆父有些迟疑,杜峰叹口气,一脸心疼惋惜的道:“我现在又要上学,经常的都没什么时间回去,诊所也就一直没人照看,里面的一些中药材时间长了没人照看总会霉变什么的,一些便宜常见还好,一些珍贵难寻的药材,浪费一点那可真真的让人心尖疼啊。”
陆父听这么一说,有些动摇:“可是请人也未必要住到店里吧?”
陆父知道杜峰是有心帮他们,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这社会,有时候人情不是那么好占的。
“其实我也想过找人去,但是不知根知底知道为人的我也不敢用,你知道一些药材是很贵的,如果请的人趁我不在卷着跑了,我还不得心痛死,所以,叔,你就去吧,这样我也省事安心了。”
“那,好吧。”
陆父点头,杜峰暗暗摸了把汗,乖乖,这说服一个人比施一会针还累。
“事不宜迟,叔,你们现在就收拾一下,我们连夜搬过去。”
“好。”陆父起身去收拾东西,抬步想起外面还躺了一地的人,不由顿下脚步,问道:“外面院子里的那些人怎么办?”
杜峰一拍大腿,站起来道:“叔不说我都忘了外面还有一堆人呢,叔你忙,我去收拾。”
说完杜峰转身出了屋子,陆父一人站在那里,看着杜峰无比潇洒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陆父终于收拾齐毕,和杜峰一起,找了一棵歪脖子树,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吊在树上,
最后,杜峰找了两辆车,直接把所有东西打包带走。
等收拾齐毕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陆晓蓉看着一脸轻松的陆父,又看看睡的香甜的陆母,最后看向迎光而站的杜峰,一片红霞爬上她嫩白小脸,美目秋波流转,情丝悄然种下。
当然,这些杜峰都没有看见,不然不抱着陆晓蓉亲两口他就不是杜峰。
杜峰站在医馆前,接通电话。
“杜峰君,我是惠子,我们见一面吧。”
杜峰握着电话,有些烦,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
“山本惠子,我觉的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吧。”
杜峰直接拒绝,两条街外的一家高级餐厅里,山本惠子优雅的搅着咖啡,笃定笑道:“杜峰君,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