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鸿只是觉得慕容映瓷杞人忧天,却没承想,不几日,就有人找上了君山。
为首的,是灵虚山的弟子,眼角一片乌青,骂骂咧咧叫嚣着让程衍墨滚出来。
书鸿皱眉:“你们不知道我四师兄出门布善去了吗?”
因为沐云辰的缘故,君山同灵虚山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叶沾衣的事儿……
他们两山的人,分明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
书鸿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来闹事,倒是跟着灵虚山来的几个小山头的弟子,你推我我推你的说了个颠三倒四。
书鸿没听明白。
云漠北却明白了。
当年,程衍墨初上君山,衣襟凌乱,让花不谢和慕容映瓷双颊绯红,只觉得程衍墨是遭受了什么让人觉得羞耻的事儿。然而此时不过才明白,当初,程衍墨不过就是被人追了一路,要钱,要宝贝。
那时候的程衍墨,太过羞涩,别人欺负他,他一点也不晓得如何还击。
可如今不同了。
程衍墨身为人师,自当以身作则,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管是程衍墨作为八阶九品的烹饪师,还是练虚后期的修为,这个世上,能够阻挡住程衍墨的人,原本就不多。何况是灵虚山这样的,只想着欺软怕硬,原本就不是为了打架而是去钻空子的人呢。
云漠北听明白这些人的来意后,十分浅淡地笑了笑,一条鞭子在半空中啪啪作响。
灵虚山来的几个人,愣了好一会儿,不甘不愿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剩下几个小山头地,却腿软的走不动路。
云漠北忍不住撇嘴:“你们就这点出息,也敢跟着上君山?”
“我们是被骗的啊,他们说我们能看到骑猪花布鞋,我们才来的,谁知道……”有人低下头,脸色通红,“听说骑猪花布鞋去了九十九重天,这是真的吗?”
云漠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骑猪花布鞋是说的他们家大师姐。
登时,书鸿便捂着嘴笑了一会儿。
等着君山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天玄子便来告别,天玄子说,最多二十年,他就回来了,希望那个时候,君无道能够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渡劫成仙。
君无道撇嘴:“二十年,你也好意思说是游历,你这样的人出去百儿八千年的也是正常的。二十年?还不够丢人的!”
天玄子摇头:“你分明知道,我那里如今没有其他侍者,若是七十二仙山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找不见我,投诉到玉虚上仙面前,我岂不是吃亏得很?”
书鸿瞥了天玄子一眼,没有吭声。
云漠北顺着书鸿的目光跟着瞥了一眼,低下头来。
君无道看着了两个人的动作,微微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送走了天玄子,君无道才问:“你们两个,刚刚那是怎么了?”
“师父,我看到历书了。”书鸿说的有些神神叨叨的。
君无道翻了个白眼:“看到历书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历书这个人不过就是哪里有动态,他就去哪里的,你们看见他,还要这么好奇?”
“天玄子大人如果不是主动邀请的历书,那么天玄子大人的这一路行程,一定一点也不寂寞了。”云漠北笑着补充。
果然,没有三年,天玄子就一脸气急败坏的回来,还叫嚣着要去九十九重天上告状。
不管君无道怎么问,天玄子都不愿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在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能从后来的八卦报上,窥探到一丝半点的事儿。
而这一次,历书也不知道收了天玄子多少好处,任凭别人怎么问,历书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自从有了窥天之术,历书将自己的复业——算命发扬光大。
历书的名声在外,简直就是半仙之号。
一切都似乎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了,慕容映瓷的孩子,听说一早就被玉虚上仙预定下了,说是玉虚上仙打算亲自教导。不过,玉虚上仙觉得自己教导一个孩子太浪费资源了,便打算先将自己的儿子弄出来再说。
这一时之间,各式各样的送子汤送子像源源不断地飞到九十九重天。
花不谢天天气恼地咬玉虚上仙。
而玉虚上仙呢,则一直觉得这是闺房之间的情趣,岂可同外人说道?
只是没有了历书的打扰,花不谢和玉虚上仙的故事,渐渐隐回到了传说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