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翻滚着肚皮泛白的蛆虫,白压压的一片,煞是恶心。(写到这里我都恶心了,那地现在都还在种庄稼,大前年我还去收过豌豆,不过那地真的很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诸位,稳住别吐。)
丨九那个叫一恶心啊,干脆就背过身去不再看,劳元柏也是皱了皱眉头,但却还在仔细的看着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瞧,那蛆虫的出处正是那梯土相连的哪几层山壁上,大概有那么五六米高,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东西。至于是什么只有撬开才知道了。
丨九在背后稍微平心静气了一会儿,终于稳住了没有吐。
“丨九,这就稳不住了?当日在‘洗怨池’里那般恶心你都点事儿没有,这玩意儿家家户户的厕所里都有,怕什么?”劳元柏一直盯着那断岩石处没有落眼,背对着丨九也就这么说道。
“劳大哥,那可不同,咱知道那玩意儿至少还是尸体,况且还看不清楚,哪有这么恶心,你再看这玩意儿???哇哇!
”丨九这家伙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到下面的蓄水池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丨九,习惯了就好,在你劳大哥身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只不过就是写小虫子而已,又不吃人。”
“知道了,劳大哥,我先在稳一会儿,好了就上了!”
“恩小心些,这地方不对头。”劳元柏打完招呼就又转身看到那断岩石处。
“有啥不对头的,这不就是一块儿地上多了几条虫嘛,老九,那么大个人了还怕这什么虫子么?两翻翻就埋了!”能直接呼丨九叫老九,而且在劳元柏面前一直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张家村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华,我的大舅。
张华今儿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年代人家里东西少,零嘴儿更少,张华知道这块儿地里的花生挖了之后还没有清理第二遍掉针的,听说村里人害怕都不敢到这块儿地里来,这不今天就到地里来偷偷的搞点掉针花生回去,在那个年代这还算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被抓住了可是要被捆上公社的。
张华胆儿大,又是战场上下来的英雄,哪里管那么多,先弄了再说,也就到了这‘溜边边’,到这里本来是有两条路,劳元柏二人走的是正路,而张华为了躲过沿途的村民也就走的一条围着山坡绕了一圈的小路。
也说其大胆儿就在这地方,小路上沿途都是坟头,大白天都阴森森的,一般两三个人还不敢走,这家伙一个人就这么走过来了,也许是因为在战场上看透了生死的缘故吧。
丨九已经算是够胆儿大的了,这张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来到这‘溜边边’居然看到劳元柏在,而且还在说这‘溜边边’的事儿,本来打算就这么悄悄回去,但看到丨九也在,索性就站出来接了劳元柏的话,并和丨九打起了招呼。
朋友相见,自是欢喜,丨九也没有顾得上那地里的蛆虫,又走上来回起张华的话来。
“张华!帮个忙!”劳元柏见到张华来了,主动的打起招呼,还希望张华帮个忙,这会儿本来劳元柏是准备下坡去那家伙上来撬那岩壁的,但现在看到张华带着锄头上来了,也不想再回去,想要借张华的锄头。
“张华帮个忙,能不能用下你锄头,一会儿我要去撬那石壁,没家伙不行。”
“要家伙自己下去拿去,不借!”
想到了可能是这么一个结果,劳元柏对着丨九递了一个眼色,很明显是让其说些话也省的跑这一趟。
丨九的话也的确管用,最终张华拿着锄头没有打算走,就算是借下了。
现在家伙有了,这地里的的蛆虫依旧还是源源不断,这也还是个问题,要进这地中还真就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张华在一旁撇了撇嘴,一副很是瞧不起劳元柏这装神弄鬼的样子。
“老九,去找一些干草来烧出一条路来不就行了么?况且这玩意儿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这倒的确是个办法,很快丨九就找来些稻草杆,这是在坡下田里直接抽的,虽然这也是公家的财产,但张开化为了自己的儿子总不会连这点谷草也舍不得吧。
有了稻草,丨九开始一路烧起来,在一旁的张华终还是闲不住了,过来也帮着,大概是想看看劳元柏到底要搞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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