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典韦,同行的还有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太仆赵岐、太傅马日磾等人。四人在州牧府见到了韩湛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冀州牧,不知圣上如今在何处?”
“四位大人,”韩湛朝四位大臣拱了拱手,说道:“如今圣上在冀州城内,要等到此处的宫殿完工之后,再迎圣驾至此。”
“冀州牧,”杨彪等韩湛一说完,连忙恳求道:“老夫等人急于见到圣驾,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既然四位大人急于见到圣驾,那本侯立即为你们安排此事。”韩湛说完,吩咐站在堂前的陈到:“叔至,立即点五百兵马,由骑都尉魏续率领,护送四位大人前往冀州拜见圣上。”
杨彪见韩湛做事雷厉风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老夫多谢冀州牧了。”说完,便招呼着朱儁等人想离开。
韩湛忽然想起了鲁周氏,连忙叫住了杨彪:“太尉请留步!”杨彪不知韩湛叫自己有什么事情,连忙停住了脚步,扭头望着韩湛。
韩湛走到了杨彪的身边,对他说道:“太尉,本侯在离开长安之前,曾经救下一对母女,乃是前任太仆鲁馗之女,前任大鸿胪周奂之媳。”
杨彪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由紧张地问:“她们现在何处?”
“正在本侯的府中。”韩湛笑着对杨彪说:“她们是忠良之后,本侯自然不会慢待她们,所以一回到邺城,便将她们安置在府中好生照料。敢问太尉,她们在这个世上,可还有亲属在啊?”
“应该有吧。”杨彪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但老夫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他说到这里,朝韩湛拱拱手,“老夫急于和各位大人赶往冀州城拜见圣上,至于鲁周氏一事,待我们回来再说。还请冀州牧多多费心了。”
杨彪等人离开后,韩湛把夏侯兰叫到议事厅,问道:“夏侯将军,不知长安的情况如何,城内的百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迁完?”
“回主公的话,”夏侯兰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自从主公率百姓离开后,李傕、郭汜忽然卷土重来,好在我家义兄和元直先生联手,将贼兵杀得大败。”
听说李傕、郭汜两人居然又领兵来犯,韩湛的心里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赵云勇猛过人,而徐庶又足智多谋,两人联手要对付区区的李傕、郭汜,还不是易如反掌。吕布当初惨败的悲剧,是不会再重演的。
想到这里,他又问:“城中还有多少百姓不愿意离开?”
“经过我们的动员,原本还有约莫七万百姓不可能离开长安。但李郭兴兵来犯之后,百姓们纷纷改变了主意,愿意迁到邺城来。奉孝先生应该在末将离开长安后,三五日内动身。”夏侯兰介绍完长安城内的情况后,有些担心地对韩湛说:“主公,长安城内军民共有十余万,每天人吃马嚼的消耗不小。若是被李郭二人断了粮道,末将担心城内会不战自乱。”
“放心吧,夏侯将军。”对于夏侯兰的担忧,韩湛不以为然地说:“我家大哥和元直先生联手,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的大话,但要对付区区的李傕、郭汜,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若不是考虑长安离邺城太远,韩湛真的打算再派几万兵马过去,拍死李傕、郭汜两人,免得他们再兴兵作乱。不过既然有赵云、徐庶在,再加上他们手里的几万大军,就算无法消灭李郭二人,但要将他们从长安附近撵走,也不算什么难事。
韩湛派出的信使,在路上马不停蹄地奔波七天之后,终于进入了长安。赵云看到在两名兵士搀扶下,依旧累得像一滩烂泥似的信使,有些奇怪地问:“主公有何要事?”
信使连着喘了几口气,有些生气不接下气地说:“主公命赵将军火速赶回邺城,有要事相商。”
赵云让人将信使抬下去后,有些不解地问徐庶:“元直先生,您说主公紧急招我回邺城,有什么急事吗?”
“若是公事,主公肯定不会让信使给你捎口信。”徐庶捻着胡须说道:“既然是口信,徐某认为可能是主公的私事。”
“私事?!”徐庶的话让赵云皱起了眉头。不过赵云想了片刻,便立即想到了答案:“原来是这件事啊,赵某明白了。”
赵云搞清楚了怎么回事,但徐庶还是一头雾水,他连忙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不知是何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赵云点了点头,凑近徐庶的耳边说道:“我家二弟,对我姨母家的小女儿甄宓有意思,他催我尽快赶回邺城,肯定是想让我陪他登门求亲的。”
“原来如此!”徐庶呵呵地笑着说:“难怪主公如此着急了!”
赵云虽说也想尽快赶回邺城,陪韩湛登门求亲,但如今城外的李傕、郭汜等人的兵马,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灭的,因此他犯愁地说:“元直先生,李郭二贼的兵马以骑兵为主,而我军则基本是步卒。每次他们二人一败,就立即引兵远飚,使我们追之不及,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来化解这个难题啊?”
对于李郭二人打不过就跑这种战术,徐庶也非常头疼。若是附近有树林或者山丘之类的,自己还可以埋伏一支人马,断李郭二人的后路,可每次交战的地域,都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根本无法埋伏人马。
徐庶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子龙将军,估计是我军刚到长安时,在城北、城南的埋伏,给李郭二人记忆深刻,因此他们为了防止重蹈覆辙,所以才会选择在平原地带与我军交战。”
“元直先生,”赵云听徐庶这么说,不免有些着急:“难道您就没有什么妙计,来铲除李郭二贼吗?”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兵士,来到两人的面前单膝跪下,大声禀报说:“启禀赵将军、徐先生,郭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