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连忙吩咐黄忠:“汉升,立即派人去问问同行的官吏,里面可有一位叫张机的?”
“张机?”黄忠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主公说的莫非是名医张仲景么?”
听到黄忠居然知道张仲景,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连忙问道:“汉升莫非听说过此人?”
“没错,末将的确知晓此人。”黄忠点了点头说:“数年前,南阳有位七十多岁的名医沈槐,因觉得自己的医术后继无人,便因此忧郁成病。当地的郎中都去给他看过病,结果不管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张仲景知道此事后,毛遂自荐到沈槐家,去给他治病。
张仲景察看了病情,确诊沈槐是忧虑成疾,马上开了一个药方,用五谷杂粮面各一斤,做成药丸状,外边涂上朱砂,叫病人一顿食用。
沈槐看到这个药方,心里觉得好笑。他特意命家人把那五谷杂粮面做成的药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这药丸,借机把张仲景奚落一番。
亲戚来看他时,他指着药丸说:‘你们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朋友来看他时,他指着药丸说:‘你们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一顿能吃五斤面,真滑稽!真是太滑稽了!’
有同行的郎中来看他时,他也指着药丸对他们说:‘你们快看!这就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我行医数十载,还从来不曾听说过这种药方,……’
他一心只想这件事可笑,忧心多虑的事全抛脑后了,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忧虑之病居然不药而愈了。
张仲景得知此事后,再次登门拜访,恭喜他的忧虑之病痊愈。到此时,沈槐才知道张仲景给他所开的药方,是对症下药,专门用来为他治病的。为了感谢张仲景的治病之恩,沈槐便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韩湛饶有兴趣地听完黄忠的讲述,正想问对方,这是真事还是民间传闻。但转念一想,黄忠就是南阳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应该不会拿什么传闻来逗自己高兴。他等黄忠一说完,连忙吩咐道:“汉升,本侯觉得鲁周氏之女的伤寒,只有这位神医张仲景能治疗,你速速地去询问随行的官吏,看他可在其中。”
黄忠知道小周萍的病情危急,不敢怠慢,便连忙赶去寻找。他来到那些官吏栖身之地,问一名小吏模样的人:“敢问这位兄台,不知你们中间可有一位叫张机之人?”
小吏认识黄忠,听他这么一问,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禀黄将军,张先生半个时辰之前,还在此处呢。”
听小吏这么说,黄忠心里不禁狂喜,看来自己的语气真不错,张仲景果然是在随行的官吏之中。他连忙一把抓住小吏的手臂,激动地问:“不知张先生如今在何处?”
小吏左右张望了一番,朝东面一指,说:“张先生看到百姓中有人经过长途跋涉,感染了疾病,专门到那边只坐诊治病去了。”
黄忠向小吏道谢后,带着几名兵士快步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一百多步,果然看到一顶帐篷的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他来到队尾,问站在最后的一名上了年纪的百姓:“老丈,尔等在此作甚?”
百姓看到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问自己的话,先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问话的人是黄忠后,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黄将军,小人听说这里有一位姓张的神医问诊,正好身体有些不适,便过来瞧瞧。”
黄忠确认帐篷中是张仲景坐诊后,便快步地朝帐篷走去。他来到帐篷前,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有纸笔,张仲景就坐在案后,正在一名妇人把脉。为了不打扰对方看病,黄忠便停住了脚步,站在帐外耐心地等待。
等到妇人看完病,从帐篷中出来后,黄忠才迈步走进了帐篷。等在帐外的百姓,看到有一名武将抢先走进了帐篷,心中虽有不满,但却不敢随便发牢骚,免得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张仲景听出来的是一员武将,只有穿着重甲的人走路时,脚步声才会如此沉重,因此他头也不抬地问:“阁下何处抱恙?”
黄忠连忙朝对方深施一礼:“见过张先生。”
张仲景听到来人居然是南阳口音,不禁大生亲切之感,连忙抬起头。等他看清楚是黄忠之后,连忙起身回礼:“原来是黄将军驾到,在下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两位南阳老乡闲聊了几句后,黄忠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张先生,黄某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给一位病人看病的。”
听说黄忠是奉韩湛之命来的,张仲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黄将军,想必你也看到在下帐外有多少百姓在等着治病,我怎么能为了冀州牧的一名亲眷,就丢下众多的百姓不管呢?”
谁知张仲景说完后,黄忠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先生误会了,我家主公让先生去治疗的人,并非他的家眷,而是当初李郭攻破京师时,杀害的太仆鲁馗之孙女,大鸿胪周奂之外孙女。”
“原来是忠良之后,”对于和王允等人一同死难的鲁馗、周奂等人,张仲景还是很钦佩,得知是他们的后人,自然是义不容辞,连忙问道:“不知病患现在何处?”
黄忠见张仲景同意了,心里不禁暗喜,连忙对他说:“先生请随我来。”
张仲景跟着黄忠从帐中走出,望着那条长长的队伍,迟疑了片刻。随后他朝一脸焦急的百姓拱拱手,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张某要先去为一位病患出诊,请大家在此稍候,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