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者,将军一定会重重有赏,弟兄们,跟我上啊!”
见到自己的行踪,被骑兵发现了,韩湛知道一味的逃跑,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他把牙一咬,猛地下来决心,他拔出宝剑,朝冲过来的骑兵一指,大声地说:“要想活命的,就杀光他们!”
十八骑心里都很明白,假如让这股骑兵逃出去,外面的上千骑兵就会潮水般地涌进来,到时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特别是看到韩湛挥舞着宝剑,带头冲了上去,也挥舞着兵器,策马追了下去。
正策马向前冲锋的韩湛,忽然看到一支长矛迎面而来,连忙将头一侧,躲了过去。反手一剑,将持长矛的骑兵砍下马去。
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徐晃手下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马掌,因此打起来很吃亏。双方的第一拨对冲结束后,徐晃的骑兵倒下了七人,而韩湛这边只有两人坠马。
都伯见势不妙,连忙命一名骑兵回去报讯。性命攸关,韩湛怎么可能让对方有活口逃脱,连忙命令秦队率率领两名骑兵追了上去,一定将要那人置于死地。
都伯见自己的退路被截断了,决定和韩湛拼个鱼死网破,他大喊一声,手持长矛就朝韩湛冲了过去。韩湛的手里只有一把宝剑,对上长矛这样的长兵器有点吃亏,仅仅五六个回合之后,他就渐渐地落了下风。
看到韩湛有些不支,都伯的心中不禁大喜,手里的长矛挥舞得也更快了。就在他朝韩湛来了个突刺之时,忽然看到对方把身子一侧,躲过了自己的长矛,并伸手抓住了矛杆,让自己无法收回长矛。
韩湛抓住了矛杆,将手里的宝剑搭在了矛杆上往上一抹,就听得都伯一声惨叫,他的十个手指都被宝剑削断。韩湛趁机夺过了长矛,将手里的宝剑朝前一送,直接刺入对方的咽喉。
就在韩湛和都伯对决时,其余的骑兵已经将徐晃的部下斩杀殆尽,正准备过来帮韩湛时,却看到他正好将都伯刺于马下。
徐晃看到都伯带人进入了山丘后面,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心中犯疑。他又叫过一名队率,吩咐他:“你带一队人马,到山丘后面去看看,为什么都伯他们还不回来。”
就在队率带人准备离开时,忽然察觉到地面有些微微颤动,根据他的经验,这是有一支骑兵正在朝这里接近。他不由大惊失色地对徐晃说:“将军,好像有一支骑兵正朝我们这里而来。”
听到队率这么说,徐晃还有点不以为然:“是从北面来的,想必是李、郭二位将军的兵马,不必担心。你速速率人到山丘后去搜索一番,看为何都伯没有了动静。”
“将军,不好了。”一名眼尖的骑兵,看到从北面来的骑兵,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黄”字,他是曾经和黄忠的兵马交过手,自然知道来的不是自己人,连忙冲徐晃喊道:“是韩家的骑兵。”听说来的是韩家的骑兵,徐晃也顾不得再派人去山丘后面,而是命令骑兵列队,准备迎敌。
黄忠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支骑兵在列队,连忙命令部队放缓了速度,以四十人为一排,准备向对方发起冲击。双方的骑兵很快就撞到了一起,然后展开一场大混战。
徐晃和黄忠一样,冲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他舞动着手里的宣化大斧,将接近自己的韩家骑兵一个接一个地砍下马去。而黄忠在徐晃的阵势中,也是所向披靡,大刀所过之处,徐晃的部下也纷纷落马。
打了一阵,徐晃发现有些不对劲,黄忠的部下居然可以在马鞍上站起身厮杀,而且双方兵器相交时,落马的也以自己的部下为主。打了一炷香的工夫,自己至少就折损了六七百人。
一名都伯冲到了徐晃的面前,冲着他大声喊道:“将军,韩家军太厉害了,弟兄们有些抵抗不住,我们还是快点撤吧!”
如果是在双方对决之前,都伯对他说这句话,他早已一斧头将对方砍了。但此刻,他也意识到再打下去,自己的兵马就算不全军覆灭,也会损失惨重。在权衡了利害之后,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撤,快撤!”
虽说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他并没带头逃跑,而是亲自带着两百名骑兵断后,阻挡黄忠的兵马,以掩护本部人马的撤退。
黄忠看到徐晃的兵马支撑不住,被迫撤退时,徐晃没有第一个逃跑,相反,还留下断后,掩护自己的部下撤退,他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对徐晃平添了几分好感。
徐晃和黄忠在官道上厮杀时,躲在山丘后面的韩湛也听到了动静。他觉得现在是白天,李郭的兵马因为误会打起来的可能是不存在,说不定是黄忠的骑兵来救驾了。想到这里,他准备再次到山丘顶部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秦队率深怕韩湛有危险,连忙劝阻他说:“主公,您乃万金之躯,外面的形势不明,您可不能轻涉险境啊。”
“你可曾听到外面官道上的厮杀。”韩湛听到外面渐渐变得稀疏的喊杀声,觉得战斗应该已经进入了尾声,他更急于知道究竟谁是最后的胜者,因此固执地说:“一定是黄校尉带兵马赶到,正在和贼人厮杀。我们需要立即和他取得联系,否则等他离开了,我们再想找到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队率听韩湛这么说,没有办法,只能再次陪他到山丘顶部,去观看外面的形势。谁知来到山丘顶部一看,外面和贼兵厮杀的,还是真是黄忠的骑兵。这一下,秦队率激动了,不等韩湛吩咐,便主动请缨道:“主公,请让小的前去与黄校尉取得联系。”
“去吧!”韩湛瞥了一眼还有零星厮杀的战场,叮嘱对方说:“外面还有贼兵在垂死挣扎,你千万要多加小心。”秦队率答应一声,奔到山丘下翻身上马,策马绕过山丘,朝官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