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别处来。
然后,我听到一个比黎万国进监狱还要绝望的消息。
他说:“我可能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多久?”我把烟掐灭。
梁邵宸的声音环绕耳际:“不定。”
“你不要我了么?”
顿时响起1;148471591054062我妈离开的那年,我也问过同样的话,我问她,你不要我了么?
她说,漫漫,我要不起你。
呵……
“梁邵宸,你不要我了么?”我没有哭,倔强地盯着他,“真的不要了么?”
梁邵宸只有两个字:“没有。”
我不再说话,不再问他。
那天,从下午五点到晚上,我都缠着梁邵宸和我做,不死不休,纠纠缠缠。
我从来没有这样疯过,乃至大汗淋漓,口舌干燥也不休。
梁邵宸由着我,并不动怒。
他也是头一次奋战到筋疲力尽。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
之后,半夜里,我们到阳台上喝酒,抽烟。
感觉我把这辈子能抽的烟都抽了。
我没有烟瘾,可那晚,我抽过的每一支烟的烟蒂,都被我咬得不成形。
时至初夏,不算燥热。
可是我的后背一层层汗水往外流,就像我心里的那点寄托。
梁邵宸也要走了,归期未定。
其实,我浑身疲软,可是,我宁愿在他走之前,跟他待到天明。
不问理由,不问去向,不问归期。
他说的,他没有不要我。
喝完几瓶高度数洋酒,梁邵宸把我手里的烟抽走,扔在地上。
“白嫂会照顾你,”
“我知道。”
“每个月的钱会如期到你账户。”
“我知道。”我盯着他,努力控制情绪,“不然……握个手么?”
我伸出右手,梁邵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一把将我拉过去,拉到他怀里。
“我和你的情分,何止握手而已,抱一下。”
我和他之间,近在咫尺,千山万水。
“再见!”
————
听白嫂说,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起床活动的时候,是第三天上午八点。
梁邵宸已经走了一天。
喝着粥,就像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关了机,没有勇气开机,我怕赵明珠给我打电话,我怕黎梦溪给我打电话,我怕所有人给我打电话。
我也怕,等不到梁邵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