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孟浪。
若是在自己家里,屋外有丫鬟守着,且又没旁人,他还能哄她。
可眼下,借宿在人家家里,昨晚上缠着她要了两回,还一回比一回肆意,一回比一回纵情,许是都被房主听去了,这会儿要是还……她肯定会怨自己的。
所以,他只得咬着牙关硬挺。想着等下出去还茶盘时,到屋外站一会儿,吹吹冷风就好了。
卫嫦见他没了之前的落寞神色,也就不再逗他了,起身想把碗碟收了还出去,却被他制止了:“我来。你留在屋里。”
“可我也想动一动嘛!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对身体也不好……”
“动一动”三个字窜入他脑海,害他心跳快了好几倍。
可心里明白她所说的动,绝对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快速地扫了她一眼,见她吃完热食后面色红润,鼻尖还冒着几颗细微的汗珠,樱红的唇瓣,即便没有涂口脂,可因为吃过葱油鸡蛋饼的缘故,哪怕喝了面疙瘩,又喝了清水漱口,也有着掩不去的晶亮,下腹的肿胀就越发挺拔了。
“可是外头很冷。”良久,他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
“我穿上棉袍就好了。你要还不放心,我就披上斗篷。”
卫嫦真想出去活动活动,老待在屋里感觉好无聊。儿子那是还小,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那才是他的工作,可她总不能也是吃完就往炕上躺吧?那不就是……猪一般的生活了?
阙聿宸拗不过她,只得让她穿上棉袍,拿起斗篷替她披上,还戴上风帽,就怕冷风灌到她脖子里。
“这么一穿,感觉好臃肿哦。”卫嫦嘟囔道。
从入冬到现在。她其实很少穿棉袍。在阙府时,屋里都生了暖炕,大雪天的。也轮不到她出门去干活。天好时给婆婆去请安,也只是换件夹层秋袍。外头罩上斗篷就好了。这样穿着不会显得臃肿,到了屋里觉得热,解下斗篷就好了。
身上这件棉袍,还是她在安寿宫的后殿里找出来放在魔珠里备用的。从面料到做工,再到款式、刺绣,都上乘得没话说。包括儿子的那些换洗衣物也是。对此,阙聿宸也不觉得奇怪。以为是入冬后府里找绣坊新做的。
反倒是阙聿宸身上的这件棉袍,显得有些单薄,夹在里头的棉絮,加起来都没一斤。又是她练手时的作品,面料虽然过得去,可缝工和刺绣,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可他也不觉得丢脸。特别得知是她亲手缝纫、完全没有假他人之手后,更是笑得露出了酒窝:“不错啊,能穿就好。”
能穿就好……这就是他对她女红的要求。
……
堂屋里的老农夫妇见他们出来,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农妇上前接过阙聿宸手里的茶盘,阙聿宸也不拦着。
卫嫦见状。心下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做惯了统治阶级的货啊,哪怕眼下的处境是他们在寄人篱下,也习惯有人伺候。
暗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农妇说:“大娘,厨房在哪儿?”
农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笑着指指堂屋后侧:“后头搭了个耳房,免得屋里熏。”
卫嫦点点头,随后就要解斗篷,被阙聿宸制止了:“干嘛脱掉?”
他不悦地皱着眉,拉过她的手,手温倒不凉,可解了斗篷就难说了,于是不准她脱。
“我去去就来。”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大伯大娘让我们住下,总不好真的和家里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进屋去看着佑佑,我洗好碗就来。”
听完她小声的解释,阙聿宸才会过意,脸色有些尴尬,略一沉吟,道:“你回房去,我去洗。”
说完,径自越过她,走到了正与老伴儿面面相觑、还没搞懂状况的农妇跟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茶盘,一言不发地往堂屋后侧走去。
“这……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怎么能让客人动手……”老农率先反应过来,朝老伴催道。
农妇“哎”了一声,抄起围裙擦了擦手,快步跟在阙聿宸身后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阙聿宸黑着脸从厨房出来了。
原因无他,农妇进厨房后抢了他手里的茶盘,还劝他道:这哪里是大老爷们干的活!赶紧回屋坐着去吧!要真没事,就陪你媳妇说说话也好。别怪我多嘴啊,你们小俩口这么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摊开来好好说嘛,吵嘴吵多了容易伤感情,媳妇是娶来疼的,不是娶来打骂的……
合着他给人的印象就是蛮横不讲理、专爱欺负媳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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