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府就在隔壁,还用得着书信传讯?卫嫦心下好奇,手上却利落地撕开了封口。
“噗嗤!”一看到曲盈然那手鬼画符似的毛笔字,卫嫦忍不住轻笑出声。
再等她半猜半辨地认出所有字连成的语句意思,更是笑得快岔气。
“噗……哈哈哈哈!”
沅玉和沅珠看着不解,对望一眼后,又齐齐看向卫嫦:“小姐?”
卫嫦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虽然止住了笑,可面上仍旧忍俊不禁:“咳……盈然也被禁足了,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出府,还要罚抄女戒三百遍。”这可比她严多了。
当然,信上说的还不止这些。
事实上,关于禁足,曲盈然只是草草地一笔带过,余下的篇幅都是在骂祝辛安,就差没将他祖宗八代刨出坟墓,来个鞭尸泄愤……
……
与此同时,远在城东的祝家。
“阿嚏!”
祝辛安一大早上已经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了。
说受寒,貌似也没其他症状,说无恙,可这一大早不间断的喷嚏又是怎么回事?
“阿嚏!”
又来一个!
祝辛安臭着脸吸了吸鼻子,正想让人给自己冲杯热茶,就听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爷,乔大人和阙将军都到了。”
“快请他们进来!……呃,不!直接请他们到书房,我这就过去!”
祝辛安嫌恶地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两块裹满口水、鼻涕的帕子,生怕死党们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引起误会,还道他是有多么的色欲沁心,大清早就上演春宫自慰戏……
书房内,乔世潇和阙聿宸穿着尚未换下的朝服,一人一边隔着茶几坐着,手上撇着茶盏盖,时不时品上一口祝家自己山头出品的香茶。
“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上早朝,少不得要等你们到晌午后……”祝辛安人未跨进书房,调侃声倒是先一步到了。
“是要上早朝,不过已经结束了。”说到这里,乔世潇意有所指地瞥了祝辛安一眼:“若不是某人昨天硬要来个英雄救美,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定出个方案……”
“哪里是我在英雄救美啊……我看聿宸还差不多……”祝辛安捧了杯茶在死党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倒是……”乔世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觑了眼一旁正安静品茶的阙聿宸:“喂!昨儿那姑娘,那么亲热地喊你‘聿宸’、‘聿哥哥’,确定你俩没关系?”
话音刚落,就接收到阙聿宸投来的白眼,乔世潇不禁笑着道:“得!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你救过她嘛!话说回来,季侍郎家的这个女儿,长得倒是挺不赖的……就是不知心灵和外表是否一样娇柔迷人了……”
“可不是嘛!”祝辛安也心有戚戚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难以捉摸……如此一比较,还是季家那个恶名远播的蛮横女来得可爱,至少没见她如此做作过……”
“我以为你会更欣赏曲家那朵霸王花……”
“我瞎了眼才会去招惹她……”
两个死党你来我往地开始斗嘴,阙聿宸却有片刻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