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被祸害得多了,见着他便是躲开。原本还有人看着温李氏和她女儿可怜,帮上一二,只是其等只要帮了,温混子就会赖上门来,久而久之,其等避温混子一家如虎狼。
“这老不死的狗东西,明天老子把她的鸡都给偷光,把她房子也烧了,看这老不死的还敢看我不起?”他骂了几声,回过头来,看了看温李氏,却是极度希望能够生出一个儿子来,犹豫了一下,就是出了门去。
这人一走,温李氏又是不断翻覆痛苦,望娣连忙过去,握着她的手哭道,“阿娘,怎么办呀,阿娘,我找不到人,找不到人。”她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求求神仙,救救我阿娘。”
温李氏哭喊了片刻竟是有了几分力气,她虚弱道,“望娣,你去给阿娘弄完热水来,锅里还有半块豆饭,你赶快弄了给我吃了,我才有力气。”
望娣不住点头,连忙去拿了个陶碗,舀了一碗热水,将豆饭搅拌了。温李氏也不管烫,忍着痛端了就吃下去,又让热水涮了几次,把陶碗舔得干干净净,这时她觉得有些力气,胎儿似乎也不再闹腾,立刻道,“你给阿娘把剪刀拿来。”
望娣嗯了一声,连忙把前几天借来藏在旧箱子里的剪子拿了出来,随后又去提了热水,望娣年龄最小,可是见过自家母亲多次生产,也是能做不少事情。才是把这些都准备好,温李氏又是腹痛,不过她却是只忍着,知晓远远还不到要落地之时,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蓄力。
不多时,茅草门被
一脚踢开,温李氏母女二人被惊吓了一跳,见着温混子面上染了血已是冻成了冰,原本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他一瘸一拐冲了进来,大骂道,“刘老婆子这天杀的狗东西,敢打老子,明天就让你们家破人亡。”
温混子虽然去找刘婆子,只是刘婆子家也不是吃素的,三个成年儿子,个个也凶悍,见着温混子上门生事,也不多说,直接按了就打。
偏偏此时温李氏宫垂更是明显,羊水也早已是破了,又是呼吸困难。她已是管不得温混子了,叫道,“望娣快来帮我。”
此时,窗外一道神光闪现,两个面容和蔼的老人出现,却是西城巡逻神兵。其中一人多有惋惜道,“温李氏倒是颇为良善,只是所托非人呀,我看还是要再帮她一帮。”
另一人却是摇了摇头,皱眉言道,“自鲁国立国以来,蓬莱道宫在此地立下神庙,对这些穷苦人家几番帮助干涉,这其实已经坏了规矩,然而这些人不思天恩,自毁道路,谁人还能救他们?”
“唉,自作孽不可活。”此人听着也是微微点首,神道神灵虽是庇护天下有灵众生,可是也要遵循天道,不可肆意妄为,只人国初立之时尚可干涉一二,即便如此也要沾染上大因果的,甚至可能坏了天道之法。
二人说着便要离去,忽而天外清光绽发,惊得二人浑身一震。远远见得穹苍云霓之上两位年轻俊雅的道人飘然而来。二人虽是不知这二人何来,可是一眼便知乃是仙道高士大德,不敢失礼,当下拜道,“小神拜见上仙。”
云沐阳、乐长生对着两位巡逻神使微微一礼,谢过之后,他便指着眼前的人家道,“恩师转世之身当应在此处。”
乐长生目中一亮,而后神情微微一变,道,“这便是恩师劫数所在?”
云沐阳微微点首,乐清平窥探天机,遭受天罚,此生若是死于胎腹之中自是魂飞魄散,若是继续成长起来,那便还要再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难以解脱。
二人立在雪中,少时听得一声呱呱大叫,而后却是那温混子惊叫怒吼,“狗东西,你生了个什么怪物。”
屋内,温混子望着躺在床上脐带还未剪断血淋淋的婴儿,浑身颤抖。这婴儿生来畸形,歪嘴斜眼,右腿犹如鸡爪,左腿也是纤细骨瘦。温混子冷笑几声,镇定下来,一把提了这呱呱大叫的婴儿就是尿桶里狠狠一扔。
温李氏此时已是力竭,这婴儿生来残疾她更是十分绝望,手中不自觉握住剪刀。
温混子怒火压抑不住,他只觉自己受得许多委屈但却生出这般无用的东西,当下提了热水便要将这婴儿弄死。这般动作,吓得望娣蜷缩在床边,紧紧抱住脑袋,动也不敢动。
婴儿本已被摔得断骨折筋,眼见不活了,忽而外间响起一声音,呼呼寒风之中也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贫道路过宝地,天寒地冻,可否请主家舍一碗热水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