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回到居所之中,两年来归来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再次回来他只觉着心境变化,再无往日恬淡。他一人在居所之外布下阵法,不与他人相见,便是穆怀山等人也是不愿。这一晃便是一月,他一人在居所内不断沉思,拷问自心。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穆怀山与梁成、齐芳二人来寻云沐阳。云沐阳在居所一闭便是一月,虽说修士闭关无有年月,然此次却是非比寻常,三人都知云沐阳必定是因辜芳莛坐化而伤怀,三人担忧云沐阳,故而再次结伴前来探望。三人到了云沐阳居所外,看着眼前法阵不由相视苦笑,只好在外面盘膝坐下。
三人刚一坐下,忽听得“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三人喜不自胜,齐齐站起身来,向门户望去,只见云沐阳一袭青云道袍,发髻整洁,精神奕奕,跨步出来。
“死生入梦来,梦中几春秋,看世当如常,何来悲寂寥?月阙天宫高,吾当踏云上,东海波涛急,乘龙破长风。”云沐阳开得门来,仰首高歌,自信满满,步步踏出,扬扬不伤。
三人听着大喜不已,见云沐阳收了法阵,立时奔了上去。
“云弟!”齐芳望着云沐阳喜色不掩,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站着。
“齐师妹傻傻站着作甚?”穆怀山喊了一声。
“云师弟,多日未见,风采更胜,着实令为兄艳羡!”穆怀山上下打量着云沐阳,嘿嘿笑道。
“穆师兄少得在云师兄面前做作,没来由恶心我!”梁成大笑道。
“为兄错了,为兄错了!”穆怀山心中畅快,他也不曾想到会交了几位真心朋友,不爱玩虚,此刻更显自在。
齐芳深望着云沐阳,云沐阳却是目光不偏,朗声一笑,“今日合该浮一大白。”云沐阳笑着取出一只玉葫芦,四只玉杯,斟满百年寒月桂花酿。
“好东西,好东西啊!”穆怀山端起轻轻啜一口,立时出声赞道,“云师弟早该拿出来分享一二了!”
四人席地而坐,相谈甚欢,云沐阳更是一扫颓靡,神气扬扬,拈起手中杯盏,扬眉浅笑。
“云师弟,师兄敬你一杯!”穆怀山举起杯来,朗声道。
“穆师兄非是要祝云师兄修为高进,而是看中云师兄的好酒了,云师兄可要当心啊!”梁成也是举杯,“我与齐师姐也要恭祝师兄。”
云沐阳听了欢声大笑,举杯仰首饮了下去。
“轰…”四人兴致正高,忽然天际之间传来电闪雷鸣之声,梁成修为最低,竟然觉得灵息骤乱,心神也是失守。
“穆师兄,灵药宫有护山法阵防护,寻常雷声当不会这般威力!”云沐阳将杯盏一扔,一手扶住梁成,一手掐起法诀将居所外阵法启动。
“当是大事,齐师妹,你先看住梁师弟,我与云师弟出去一看。”穆怀山神色凝重,见着梁成脸色微白,便是齐芳也不见得好受,倒是云沐阳全然无事。
“齐姐姐,你暂且在此等候,我二人出去看看。”云沐阳见此静下心来,将梁成二人留在居所,与穆怀山打开门户一闪出去。
穆怀山两人一出得门外,更觉天雷之声愈响,威能更是浩大,穆怀山一时之间也几乎心神失守。两人只见得灵药宫莲花峰那处,一团数里大小的墨云漂浮,其上闪电银蛇舞,又传来轰隆雷声,令人闻之心神巨颤。那片墨云浮在灵药宫莲花峰峰顶,迟迟不去,不多时那墨云更是浓厚,尺幅渐大,原本天朗气清,昊阳高照,只是此刻墨云一遮,天际已是暗了下来,太阳也是失了光彩。
“云师弟,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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