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那老者见了却不以为意,仍旧是笑了笑。
齐芳临走前拿了一小瓶丹药塞到那女孩手中,面色潮红,连头也不敢抬起。那老者见此不由一笑,似乎想起年少之事,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小脑袋,望着二人没入人群中。
“那人真不是好人,无端端污我名声!”齐芳蹑着步子,心中羞赧,低声道。云沐阳却好似不曾听到,东转西转,时而与齐芳开几句玩笑话。
“这榆木脑袋!”齐芳心里暗恼他,只需他答上一句,他却毫无动静,不由心中叹气,顿时没了游玩的兴致,一副恹恹模样。
“齐姐姐可是乏了?若是乏了我们便回去吧!”云沐阳见着齐芳心不在焉,遂而开口问道。
齐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初时觉得人多也新鲜,逛得久了却觉得过于吵闹,故而有些乏累。”
“既如此,那便回去吧!”
不过小半个时辰,二人回了小院。
“齐姐姐,你可是疑惑为何我要买那串珠链?”云沐阳看着齐芳仍旧没有精神,出言试问道。
“难不成里面藏了玄机?”齐芳将绿芍摆在房间,其后又将小虎放在厅里,任其在小院中游玩。
“姐姐还记得那张金纸否?”
“自然记得!”齐芳想起那张金纸,不由尴尬,却又听得云沐阳道,“我方才试了十六景,发觉十六景中法力运转与那张金纸极为相似,我猜想其中必有多少关联,故而才要买下十六景,不过可惜得很,方才一路上也是用着心思参悟十六景,却无又发现,本还想着能不能从中悟出道法,为姐姐证下机缘,却是毫无所获。”
齐芳听着顿觉心中感动,方才之事尽皆抛了,嗔道,“那是佛门姑子的佛法,你是想要我做尼姑不成?”
“咦?也是。”云沐阳顿了顿,又嬉笑道,“那为何又有道姑嫁了人?”
“你这没正经的!”齐芳笑骂道。
二人又是聊了半日,互相交流修炼之中不明之处,各有收获。
及至晚间,云沐阳又自袖囊中取出十六景以及那不知名物件。云沐阳盘膝静坐,指掐法印,以神识查看十六景,始终不得窥门径。云沐阳放下十六景,已有了些劳累,起身点了一柱清香便又复盘坐。
“莲子,佛门法器!”云沐阳想到此处,不由一拍脑门,喜道,“佛法,既是佛门法器又岂能用道家之法?”当下便欲再行一试,忽又想起自己并不通明佛法,只得做罢,打坐恢复体力。
约摸一个时辰后,云沐阳自入定中醒来,又想起一法,“昔时也曾读过佛经,不若试上一试,如若不成,再另想他法。”当下便心中默念俗世中流传最广的佛门经书之一—《华严经》,须臾云沐阳顿觉身处火海,忽的睁开双眼,顿时大惊,只因云沐阳发觉自己身处异地。环顾四周发现,此处乃是一处无边广袤的沙漠,沙漠之上骄阳燃起一片火海,云沐阳只觉周身火热,疼痛饥渴难熬,恍若过了百年。云沐阳真真是惊惧不已,换做是谁瞬时处于陌生之地又面临困境也会这般不堪。云沐阳正自难熬,忽然间沙漠骄阳火海统统消失,云沐阳猛地睁开双眼,才发觉自身仍在屋中,屋中的那一柱清香也刚刚燃到尽头。云沐阳思量起方才之事,又是出了一身冷汗,“这经书虽是广博奥妙却不是真正修行法门,方才误打误撞撞入佛境才有这般境遇,不过方才幻境恍若真实,一莲子便是一世界,也不失为一个磨练自身参悟玄机的法门,看来日后需得借佛门佛法一观才是。”
云沐阳只觉周身法力干涸,无有心思思量其他,当下又是打坐恢复。如此又是一个半时辰,醒来后吐出一口浊气,将十六景收入金乌绫中,又看了一眼那不知名物件,无有头绪,亦是将其纳入金乌绫,忽的只觉身子一震,金乌绫似乎发出一声哀鸣。云沐阳当下大惊,取开衣衫,一看金乌绫,其上原本若有若无的火灵气已是消失殆尽,金乌绫上的三足金乌黯然无光,全然无有往日神采。云沐阳顾不得细看,急忙将金乌绫中诸般事物取出,方松了一口气,幸而金乌绫中法器丹书皆是无恙。一日之内连遇异事,由不得他不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