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道友说笑了,我姐弟二人向来共进退。”齐芳见着这般情景,早已起疑,只道来者不善。
“哦,原来齐道友对黎百合这妖妇不感兴趣,既如此卓某便告辞了!”卓希曰站起身来稽首一礼,便要告辞。
“你…你说什么?那老妖妇?”齐芳一听黎百合三字,顿时心中炸了开来,齿间颤抖,怒问道,“那贱妇在何处?”
“齐姐姐,你不要冲动!”云沐阳见此便知不妙,出言拦住。
“你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是不是?”齐芳目中泪光隐现,双目直视云沐阳。
云沐阳一接触齐芳目光,心中不适,低下头去。
“齐道友多虑了,云道友怎知我心,云道友只是觉得灵药宫开山之日不远,意欲抓紧修炼,以期入得山门。”卓希曰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关怀模样,温声解释道。
“哼,你,你讲你的故事吧!”齐芳也是冷静下来,不再看云沐阳,狠狠盯着卓希曰。
“我与黎百合那老妖妇亦有不共戴天之仇。某本散修,幼年失怙,唯与大兄相依为命,大兄于我而言既是兄长,又是慈父慈母。家兄于修道一途资质尤佳,只是为照料某而放弃进入灵药宫的机会。及至某十四岁时,灵药宫再开山门,家兄欲往,然则天不佑我大兄,途中竟遇黎百合那贱妇。那贱妇本修的是合欢采补之道,见我大兄资质上佳又兼丰神俊朗,便将我大兄捉去,当成采补炉鼎,毁了家兄道基,致使家兄含恨而死。我心恨之入骨,只是我修为低下,不能报仇,其后机缘巧合,入了灵药宫灵药堂。某也曾欲邀同门寻那妖妇,只是那妖妇业已凝元筑基,交好同门也不敢轻动,本欲请门宗师叔灭妖,只是家兄非是灵药宫人,这又本是我之私事,门中前辈非是遇上亦不会管。”卓希曰愈讲愈是悲愤,言语渐渐低沉狠戾。“某闻得两位亦受那妖妇迫害,这才冒昧前来相邀以诛妖邪。”
“那妖妇在何处?”齐芳双拳紧握,目光若寒冰,齿间颤抖生冷。
“这妖妇自受了公孙师叔一剑重伤之后,便隐匿不出,不过我既然来此必定是有法子诱她出来,只是此事却得借重两位道友。”卓希曰目光泠泠,胸有成竹。
“猛虎虽伤,也能置我等于死地。”云沐阳知齐芳不可劝,冷然说道。“若无万全之策,还需再行计议。”
“我已请得三位好友,又向门中借了一套法阵,听闻云道友于阵道一途极有心得,有道友相助必是如虎添翼,况且我手中还有重器一件,确保万无一失。”
“你说,你要我们做什么?”齐芳柳眉一横,怒然道。
“道友只需这般…”卓曰希环顾四周,稍顿片刻,便以神识传音。
“道友好算计,却是要我姐弟二人作饵。”齐芳虽报仇心切,却也不是昏了头脑。云沐阳一听已然抽出碧蓝长剑,横亘胸前。
“道友勿恼,勿恼,此计若成定不会让两位伤了性命。一则道友也是知晓,那妖妇恶贯满盈,这坊市又防备森严,那妖妇再大胆子也不敢在此动手,自然得出坊市之外;再则我虽与那妖妇仇深似海,只是那妖妇却也未必记得我,而齐道友于那妖妇而言却是恨之入骨,妖妇睚眦必报,必不愿轻易罢休,不过即便那妖妇能够忍住不来寻仇,我也有法子诱她出来。”
“什么法子?若是说不所以然来,我姐弟二人也不愿作那出头的鸟儿。”云沐阳长剑在握,言语似平静却又坚决。
“哈哈,我曾得灵药宫何景师叔指点,那妖妇早年为求凝元筑基练了阴阳合欢妖法,只是不得其真髓,练岔了路子,阳不济阴,阴阳不衡,每月朔(初一月缺)、望(十五月圆)月之日必定冷热齐袭,苦痛难耐,故而每月都有两日需要采补男子元阳,以平衡阴阳。不过此法虽有效用,却只是治标之法,若要根治唯有用到灵药宫的阳燧丹,而灵药宫中阳燧丹唯有用阳燧草方能换来,那妖妇想尽办法也未曾寻到一株换来丹药,故而才一直拖着。”
“阳燧草,道友诓我作甚?”云沐阳心中惊诧,阳燧草他自是知晓,那日舒广尘予他一枚玉简,上言此草生于离火至阳之地,承接天地太阳精气,真火不灼,乃是至阳之物,珍贵非常,至于其效用玉简之上却是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