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给金大哥报仇,你做的到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云沐阳方才还是平静的脸庞,这时却是状若疯狂,身上的铁链也被晃得叮叮作响。
“哈哈,报仇那倒不用了,,老夫实话告诉你,那小子还活着,不过…”
“我呸。”云沐阳不等他说完一口口水吐了过去,“鬼才信你!哼!”
刘正吉一抹脸上的口水,怒火更炽,当下又给了云沐阳十数鞭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刘正吉说着便踏步出去,不一会儿却是拿回两只大铁钩。云沐阳见他取出铁钩,只把头一撇,不知他又要玩哪些花样。刘正吉似早已料到云沐阳会是这般反应,当下却只是冷笑,缓缓走道云沐阳旁边。
“啊!”一声凄惨叫声在洞中回荡,原来竟然是云沐阳琵琶骨被两只铁钩贯穿,顿时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自琵琶骨流下,流到双臂,流到金乌绫上,流到双腿,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血人,云沐阳也是忍不住痛喊出来。
“哈哈,亏得贫道还以为小道友是练就了铜皮铁骨呢!哈哈哈!”刘正吉此刻真真是状若疯魔,果真不愧是江湖中传闻的疯杀子。
疯杀子刘正吉也不是真要云沐阳的命,此后每日刘正吉都来以鞭子伺候照顾云沐阳一番,每隔数日还给他带来几个馒头,威逼利诱,可始终就不曾撬开云沐阳的嘴。
如此又是四十日过去,此时已转了年月,天气潮湿,洞穴之中更是湿气,天空中不时吹起牛毛细雨,正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时。
云沐阳吊在洞穴中,不断运使《水蕴灵诀》中的水蕴灵疗术疗伤。自那日云沐阳被刘正吉贯穿琵琶骨,云沐阳当下晕了过去,待他醒来时竟发现自己与那金乌绫之间竟隐隐之间有了些许模糊的联系,这联系时隐时现。云沐阳思量许久终不得其缘由,只得放在一边,不去理他。
其实这金乌绫乃是上古一件极为有名的火系灵器,若是被其困住,便会将被困之人真元困在体内而不得化作法力游出体外,不过此法只是对境界低些的修士有用,不单单如此,金乌绫还是一件火行攻击宝物,其内更有方三丈六尺五寸的储物空间,乃是一件极为难得的灵器。这金乌绫的原主人原本是要将此物炼成法宝,可是最终却是出了差错变成了灵器。按说云沐阳本是修炼的水行功法,若要祭练火系的灵器应是一件难事,只是这件灵器经历数万年岁月,又无人祭炼,其灵气已将近散失殆尽,而且云沐阳身具火系道体,灵器祭血之后便隐隐有了联系。虽则联系已成,但是金乌绫原本的攻击之法少了火系真元驱动,此后这件宝物便只能作为寻常储物之用,除非哪日云沐阳修炼火系法诀,再将这件宝物慢慢温养,也能将此灵器的威能恢复个七八分。
云沐阳吊在空中,身心不适,待他忍住疼痛,以法术为自己疗伤时竟然发现此处灵气浓郁,顿时欣喜不已,先前因为金慕枫死去的噩耗一直未曾注意,今日才发觉,当下便下定决心,必定要在此处好好修行以图他日报仇消恨。当下忍痛修炼,炼化那身上的蚀骨之毒和丹田中的缚灵虫。话说那缚灵虫每隔三日便要发作一次,禁锢并吞噬周身真元,而那蚀骨之毒也不负其名,真真是附骨之蛆,除之不去。如此又过了二十余日云沐阳才将那蚀骨之毒一一消去,排出体外,一身也是污秽不堪,云沐阳却是全然不顾,只顾着修炼。直至五日前,云沐阳竟然突破玄关,将水蕴灵诀修炼至第五层。云沐阳达到炼气期五层时又从体内排出大量污秽之物,将洞穴之内弄得是恶臭连连,令人闻之欲呕。刘正吉来时掐着鼻子也无法忍受,骂骂咧咧逃了出去。次日刘正吉不知从何处抓来两人,给云沐阳泼了三四十桶冷水,洞内才稍稍好闻一些。
今日却是云沐阳达到炼气期五层的第五日,云沐阳在丹田之中凝元为箭,将那缚灵虫杀死。原本这缚灵虫不过是修界极为寻常的妖虫,若想杀死他只需以大量真元将其炼化即可,大可不必如云沐阳一般兵行险招,否则一个不小心,怕就是身死道消之局。
云沐阳本意是那日突破之后立时暴起将那刘正吉杀死,只是刘正吉闻到恶臭狂吐不止,那一日却是免了云沐阳的皮肉之苦,亦是使云沐阳失了机会。其后云沐阳却是发觉,那金乌绫与自己的联系却是近了些,只是金乌绫无丝毫松动迹象。直到一日云沐阳将真元法力尽数灌入金乌绫,金乌绫一时金光大作,片刻之后金乌绫微微松动,可是云沐阳的真元也是消耗殆尽。一时云沐阳面如金纸,琵琶骨处也疼痛万分,不敢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