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吾夫妻二人至宋地,云郎身有武艺,又兼之有些学问,便在汴京留下,云郎花费大功夫考取功名,后官至一品,辅佐皇帝,如此方有云氏家族。余志并不在富贵,只欲与云郎长相厮守,度此一生,然心中又时有愧疚,未能侍奉父母亲长…”
“余本不欲留下此口诀于尘世间,然又恐后世有仙缘者失此大道之机缘,权衡再三,录下此修仙法诀,并告后世,凡云家后人需习练此诀六年,若无成就方可弃之,以此检验后世子孙是否有仙缘道体,若有道体者习之,便能以自身肉身为熔炉,吸取天地造化之灵气渐化为真元聚于丹田,充盈于经脉…”
“此诀名为《水蕴灵诀》,共十二层,余仅得其中炼气期前八层口诀,此诀唯有先天生具道体者者方能习练,在水灵之地修炼此诀,必定能事半功倍…”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德经》)…”
“有古之道者言,天地万物源于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土,四曰金,五曰木,五行相生相克…”
“余资质低下修炼奇难,大道无望…”云沐阳亦是不知究竟是如何将此书读完,只知每读至一处便是心头震惊一次,到后来心头已是麻木不已。
“仙人?这竟然是仙人所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沐阳再三问自己,又将那封书信读了一次,“原来这不是高深的武功秘籍,这不是,原来…”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震惊,狠狠掐了自己数下,这究竟是该喜悦还是如何?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我该去告诉娘亲吗,去告诉师父吗?”云沐阳心中矛盾不已,想来想去也无结果。
云沐阳想起那日之事也是唏嘘不已,如今想起,幸而当日未曾告诉他人,如若说了,这秘密或许无法保住,只会如师父所说祸及家人亲。,正因云沐阳心中害怕此秘密为人所知,故而才急于求成,以致后来若非张老相救,云沐阳几乎魂至幽冥。之后云沐阳不敢再贪功冒进,便脚踏实地,不久终是练至第三层,不久之后又是练至第四层。
云沐阳听着耳边的鼾声兼之又有心事,心中烦躁,便是想要入定修炼也难,便起身往庙外走去,步履轻盈之至,竟是连半分声响也无。云沐阳走至门外,只见夜空之上,点点星光灿烂,他轻轻一跃,身如飞鸟,便跃上庙旁那株将近两丈的古松树。
“这御风诀端是奇妙,不曾想真能凭虚御风,也不枉我苦练许久。”云沐阳心中得意,露出几分笑容。随后云沐阳又自盘膝、凝神、入定,这《水蕴灵诀》早已是得心应手,已不是初学时那般笨拙,全身心浸入修炼之中,自那日瞧了书中隐文后,业已学会修炼之时神识外放,防止危机骤生。
“钟小子,你倒是起得早啊!”刘伯揉着双眼对云沐阳笑着喊道,“竟然连早饭都做好了,我还道今早得啃干粮呢!没想到和你这小娃子走一起还能享享福,哈哈…”
“刘伯说笑了,我们还是快快食了早饭进县城吧!”云沐阳知道老刘除了话多些,人却也是爽朗的,不与他多客气,与他说笑道。
“哈哈,你小子等不及了,第一次进县城吧!没事儿,不急,如今离着县城也是不远了。”刘伯说着捧起陶碗,抓起木筷将早饭扒拉完。
“坐好咧!这就出发吧!”刘伯抓起粗绳,拍了牛臀几下,高声喊道。
晨阳初升,云沐阳坐在牛车上,望了望来时的方向,那里已染了一片金黄,故乡,故乡的人已是越来越远,他很想问一问何时才能再回来,可是他不知道他应该问谁,他又转过头,顺着牛车前行的方向抬起那稚气的脸庞。路一直在他脚下,不断地延伸,直至与天际合为一体,谁也不知有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