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晚上都别睡觉了,糊涂啊。”秦立国没收了林秀云的手机,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做些啥事。
“我心疼自己的孩子不行啊?”林秀云含着眼泪躺下了,怎么都睡不着觉,就又坐了起来,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
夜晚的m市也是很漂亮的,尤其是这个繁华的市中心,街道上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广告牌宣扬着他们自身的美丽,楼下宽阔的马路上,不论何时,总有数不清的车辆通过,偶尔响几声鸣笛。对面是一个奢华的ktv,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音乐。微风很和暖,没有了白天的炎热,也不甚清冷,很舒服。但是,此时林秀云的心里却像是有着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想要抓挠却又无从下手。
林秀云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也不回头,知道是秦立国,他心里也是装不住事,肯定在为悠悠担心,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大晚上的你折腾啥,不好好休息。”秦立国一副责备的口吻,却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林秀云的身边。
“你不也是没睡着吗?还说我。你说悠悠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本来在侯家就受尽了虐待,现在可好,直接扫地出门,我在想,是不是咱们对不起悠悠啊,悠悠跟着咱们受苦了。”说着说着便有了哭的腔调,心里一酸,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你说你哭个什么劲?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就行了,你哭管什么用?”秦立国看着林秀云哭了一辈子,也训斥了一辈子,但是却也是习惯了,改也改不了了,“悠悠这孩子是可怜,跟着咱们没享几天福,也没找个好婆家,这次啊,我看把悠悠带回美国吧,有咱们接济着,还有秦子书照料,那孩子一直挺关心悠悠的。”
“早就跟你说了,你不听,到现在悠悠受苦了你才这么说,你这个人啊,怎么说你好呢?”林秀云生气了,这还是源于当年,悠悠刚刚上大学那会儿,林秀云就坚持要让悠悠读美国的大学,将来在美国也有个好的出路,而且离着爸妈也近。可是秦立国呢,非说悠悠在国内的朋友更多,呆着更舒服,这才让悠悠留在了国内。然后悠悠谈了恋爱,进了侯家,然后又被扫地出门,都是源于当时秦立国的一个错误观念。
“你也别说我了,赶紧休息下吧,天亮了见着悠悠再说。”秦立国坐回到床上,点着了一根烟,黑暗中,烟头的火光时亮时灭,不断传来唉声叹气。
两人一夜未睡,看看天色已经亮了,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夏日的气温也逐渐显露出来。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也不知道秦立国一晚上抽了多少烟。幸亏屋里的空调通风系统都很好,没有那么乌烟瘴气。
林秀云坐不住了,翻出了手机,便给秦子书打通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秦子书略带疲惫的声音。秦子书伸了个懒腰,一边接电话,一边穿衣服洗漱刮胡子,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不管是不是时间充裕,总要紧着来。
“你快过来一趟,我跟你爸有事找你商量。”林秀云一听电话接通了,立刻便让秦子书过来,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她知道,凭子书的神通广大,知道秦悠悠的事是必然的,怕是早已想好了托辞,跟悠悠一起瞒着他们夫妇。
“好,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秦子书一听电话里母亲有些焦急,便迅速收拾好,不一会儿便敲响了秦立国和林秀云的房门。
本来他们住的房间相隔不远,但是想到秦子书要起床穿衣什么的,原想没这么快,可是这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们还没准备好怎么说。不能让孩子总在外边等,秦立国便开了门,把秦子书让了进来,脸上却是一脸的担忧和烦闷。
秦子书一看烟灰缸,便知道出了大事,平时很少吸烟的父亲现在竟然一夜吸了这么多烟,便坐在二老的身旁问道:“爸、妈,出什么事了?”秦子书是个电脑黑客,最大的特点便是临危不乱,可想,电脑里的程序都是有着怎样的复杂程度,若是乱一点儿,便会造成巨大的错误。
“子书,爸妈之所以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悠悠的事?”林秀云拉过秦子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语重心长的问道。
秦子书脸色变了变,嘴角瞅了瞅,用手摸了一下鼻尖,知道秦悠悠的事被发现了,再躲也躲不过去了,这才说道:“悠悠的事我是知道一些,她也是不想让您们伤心,所以才瞒下了。不过您们放心,现在悠悠她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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