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何的视线也从窗外转到余芳菲的面上,淡淡的点头。
“那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余芳菲本想委婉一点问出他和宋钰之间的关系,可是人家却不想跟她绕圈子,直接就问她的目的。
“我曾经认识两个人,同袁公子的长相很相似,所以很想问问袁公子是否也认识两个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人?”
“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是长相相似而已。”袁何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他和那两个人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只是相似自然没有什么?如果是长相一模一样似乎就要发人深思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到有兴趣见上一面。”
“只是可惜,有一个人已经离世,不然袁公子同他必然会很投缘。”余芳菲露出一个惋惜的神色。
“是吗?那的确可惜了。”袁何也随声附和,只是说的却不怎么上心。
“袁公子如果有兴趣,我倒是可以为袁公子引荐另外一位认识。”余芳菲趁机说。
“嗯!”袁何点头,可是却不知道他这一个应声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临江楼的特色菜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江边当然就是要吃江鱼了,野生的江鱼,刚打捞上来就进了厨房,味鲜肉嫩,而且这临江楼的厨子很善于做鱼,把鱼的腥味除的很干净,让在路上,将就了好几天饭食的余芳菲一下胃口大开。
不知不觉就吃了两大碗的饭,只把对面的袁何都看了吃了一惊,忍不住问:“这一路上你没吃饱?”
余芳菲自小就对美食的佑惑无法抵挡,所以面对好吃的,她的胃口自然就好,几乎忘记她对面还坐着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
“这些菜既然已经点了,自然不能浪费。”
“你倒是很懂得节俭!”袁何说道,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节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余芳菲回答道。
“中华民族?”余芳菲说了一长句,可是袁何却独独听见了这几个字。
“种花民族,我们整个村都是种花的,所以我就自称我们是种花民族。”余芳菲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掰,谁叫自己给一下子口误说漏了呢!
“是吗?”袁何表示半信半疑,却没有追问。
这顿饭虽然收货不大,不过却吃得很好,袁何的口风很紧,不管余芳菲怎么问,他都没有透露出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无奈,余芳菲只能作罢再想其他的办法。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袁公子这一路多谢照顾,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余芳菲这一段说的江湖味十足,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可能就会真的被他的言辞所蒙蔽,以为她就是一个市井中人,哪里知道她居然是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闺阁小姐。
同袁何分开,余芳菲就去找了一家客栈,依然是要的一间复合她现在身份的中房。然后就是去街上溜达,打听到汴州城中最大最热闹的茶楼,余芳菲就像一个爱凑热闹的好奇宝宝,专门朝那人多的地方去。
至于袁何,早在两人分开后余芳菲就已经命人随后跟随,看看袁何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她自己混迹于市井则是着手打听关于谭耀宗的事情。
茶楼是最容易流露出各方消息的地方,不过像谭耀宗这样的老人,关于他的消息却不一定能从面上打听到的。
余芳菲一边喝着茶,一边手肘支头思考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眼神在茶楼中到处打量,茶楼人多热闹,个个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桌,除了余芳菲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是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余芳菲注意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同她一样,独子站着一张桌子。
不过余芳菲桌上摆的是茶和点心,而那个人的桌上摆的却除了酒酒没有其他了。
这个时候,门口又有一群人进来,小二看了看里面已经占满的桌子,对那群客人讨好的道歉,然他们下次再来。
不过这群人似乎不太好说话,骂骂咧咧非要让小二给他们腾出一张桌子来。
余芳菲看准时机,很识相的抬手对小二说:“哎,我反正就一个人,把我的东西搬到那张桌子去,这张桌子就让给他们好了。”
小二一看有客人主动让出位子,对余芳菲自然是感激涕零,然后招呼那桌客人进来坐下,又帮余芳菲把她的茶和点心移到另一桌只有一人的那张桌子上。
可能是感恩余芳菲的主动让位,在余芳菲搬过去的时候,小二悄声对余芳菲说:“客观,您同桌的人一会儿如果说什么,您听着就是,千万别跟他见识,他就是发发酒疯,不会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