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
李瑜被他说得有些恼火,“我横竖是个皇子,这般穿着怎的了?碍你眼了?”
他本就肤色偏黑,而且在国子监里的时候总爱同他那一党的人一起蹴鞠玩儿不分冬夏的,自然而然这脸上也就没白过。没成想李瑜在宫中待了一段时间别的没长进人倒是白了一圈,他显得粗鲁不讨喜的相貌也逐渐变得棱角分明了起来。
裘彩撷今日一见不可谓不吃惊,宫里的水到底是养人。她想到自己也是一样过了这些日子身高却没有什么动静便有些苦恼,“罢了罢了,我不同你争这口舌之便,客人都到了这位宫里的皇子总归要招待一二吧。”
李瑜嘴上说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实际上斜眼飞快往裘彩撷身上瞅了一下抿着嘴笑起来。“你随我来,带你参观参观。”
裘彩撷刚要说好,只觉得背后一阵恻阴阴的感觉。回头一找也没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摸了摸鼻子跟在李瑜后头走开了。
还没过多久,当时裘彩撷与李瑜站着聊天的地方便来了一位白衣姑娘,她的衣衫轻盈华丽,裙摆向外的一侧绣满了紫色的藤蔓又点缀着西域的宝石。相得益彰的是她的发饰倒是简单得用了一颗大珍珠和一圈碎珍珠点缀,既没有抢走裙子的风光又不曾失色于人前。
“这便是梵郎心心念念的那位裘家姑娘?五妹妹,这分明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不是弄错了?”女子两手不耐地绞着帕子,面上是一副愁容模样眼底却藏着不屑之色。
被唤作五妹妹的女子姗姗来迟,她的容貌丝毫不及白衣女子那般清丽夺目,虽然衣着富贵但是两人站在一起却是高下立现。来往经过的宫女太监皆跪伏喊了一声“五公主”,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李琼花对这事儿本来也是一无所知,奈何昨日秦婉婉的事儿闹了大半宿最后居然还招了她去问了些事儿,她这才从宫女那里打探到这秦婉婉招出来李梵音倾心于裘彩撷这事儿。天龙寺的时候还孤男寡女的过了一夜,虽说是个九岁的娃,可女子就是女子,李梵音这般丰神俊朗、俊美无俦任个女子都会不由自主中意她。更何况瞧着裘彩撷的面相便是个狐狸精转世的。
“本公主怎么会弄错?”李琼花没好气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若不是这厮是个没用的,李梵音怎的会被外头的女子盯上?“萧菱姐,这时候你可不能软弱啊,李梵音是你的未婚夫,难不成你还要拱手让人吗?”
被换做萧菱的白衣女子咬了咬嘴唇,面上满是压抑的悲伤之色,“可是我自幼长在东陵,此番进京才见得世子一面,哪里有能力……”
李琼花看上的便是她这一点,比起生长在京城的裘彩撷而言,一个早已失势只保留了长女县主封号的郡公爷自然要比裘相好拿捏得多。况且,李梵音与这未婚妻也算是几面之缘,待把裘彩撷弄走了,谁人一争高下都尚未可知。
她打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哪知有人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李琼花看似一番运作要逼得萧菱同裘彩撷挣个高低又岂知萧菱没有存了顺水推舟将李琼花扯下来当靠山的主意呢?
“你要不努力本公主也帮不得你,你且瞧着李梵音琵琶别抱、好事将近吧。”李琼花说着便要走。
萧菱见状倒是虚虚地跟在后头道歉,说自己太软弱了还要多谢五公主的提点,实际上她心里也是忿忿不平的。
进京一见着未婚夫婿容姿皆属上品自然喜不自禁,难得的是听闻家中长辈说宁王爷是个有机会登顶的,这对于萧菱这种家道中落的来说简直就是绝处逢生,她哪里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五妹妹,恕我愚钝!你且再帮一帮我,我虽然心下着急却也无能为力,那人……那人都还不是我的谁,我怎好插手去管?”
见这鱼儿都已经上钩也不枉费她屏退了左右来这唱这一出,这会儿李琼花也不矫情,勾了勾手示意萧菱俯身过来。
“叫男人醒过来只要弄走那女人,瞧得少了自然忘却了,往后且不论你同李梵音的婚约光是你的容色便足矣叫他回心转意。”
“可是那是裘相之女,弄走她裘相岂会善罢甘休?”
“你怎么那么傻,我们不行有人可以啊……”
李琼花笑得尤为阴险,面上的赘肉将五官挤在一起显得又恐怖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