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除了李 瑜同王子琦之外想华彬他们几个裘彩撷是真的不熟,一来这些人也是依附于李瑜才会对裘彩撷另眼相看,再者她交朋友也是很看长相气质的。
因而面对王子琦抛来 的这个问题,裘彩撷挠了挠鼻子道,“大伙儿都挺好的。”
“呵呵,” 里头的人笑了起来,想也知道裘彩撷这番话里没有多少真情实意,他倒是没想到这厮回来看他未免是喜大于其他情绪,“对了,这次的监生考核我怕是赶不上了,祝你们都能得个好成绩。”
没想到武琳琳当真一语成谶,裘彩撷心下到真当觉得可惜。王子琦是个成绩拔萃出群的,有时候这事儿不单单靠实力还需要一些运气,可能这厮近来菩萨拜得少吧。
“你也别想那么多,兴许这两日就可以回国子监了,赶得上的。”裘彩撷劝他。
相较于她的可惜,王子琦倒显得平静很多,他的语调未变说着说着气息居然比一开始还平顺了不少。
“裘彩撷,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不过,往后直到监生考试之前你还是都别来瞧我了。”
裘彩撷发现王子琦的声音近了很多,若是细瞧还能看到投在窗棂上的影子。因为现下日头并不是正好打在上面,且屋内也燃了烛火所以裘彩撷看不真切。尽管他的声音近了,可是音量却没有因此提高,仿佛只是叫她一个人听着就罢了。
“为什么?可是你遇着什么难事?”
回想起她甫一进来王平贵就是一副赶人的态度,裘彩撷只怕他是招惹上了什么大人物怕连累自己。
“难事?不,没有。不过是……算了,你且听我一句,无论是我这儿还是世子那儿你都不要去。好好的熬过这段时间往后便无需这般顾及了。”因为据他所知,有事也无非是近期罢了。他已然卷进去了,裘彩撷这厮自然是能力多远就离多远。
裘彩撷闻言眉心一皱,不是第一次有人要自己远离李梵音了,她知道李梵音在密谋些事情。此时,恐怕自己不远离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只是不能来看王子琦这又是从何说起呢?这就好比有人警告自己不能同何晋说话一般,何其荒谬?
“那李瑜呢?可以找吧?”
“别去,什么人都不要找。”
本来只是随口试探的一句话,没想到得到了更为吃惊的结果。裘彩撷彻底沉默了,方才追根究底地问过何晋一回,知道人要是不想摊明了讲根本怎么逼迫都没有用。归根结底是他们对自己都不够信任,因为有所怀疑所以无法坦诚相告。
裘彩撷不得不感到灰心丧气,因着身边的人知道的都比自己多,也因着这些人打着保护自己的名号偏偏都瞒着自己。她不是个消极的人,此时此刻也难免被零零种种的问题弄得有些不堪承受了。
“我也不能同你久聊,只能说此番我必定会得病直到监生考核名单出来为止,其余的你不必担心。”
裘彩撷噫了一声,几乎可以肯定这厮是在装病了。监生考核究竟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呢?她只道自己同胡天涵打了一个赌,还是被李梵音拖下水的。对了,仿佛这个赌约也是李梵音设下的。
没一会儿,王平贵从隔壁的院子出来,说好的茶水小点是一点儿没见到只是看他这行色匆匆的模样也知道这估摸着是放任她同王子琦谈话的极限时间了。裘彩撷倒也识趣,自发自动起身同王平贵告辞。
这会儿王子琦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又变成了裘彩撷最初听到的那样又遥远又气弱,好似多用力一点都会扼住他的咽喉一般。
“咳咳,爹,帮我送一送裘彩撷。是孩儿此番招呼不周了。”
裘彩撷可算明白过来了,这厮的表演能力绝对比得上勾栏里的戏子。她撇着嘴冷冷一笑,也不知为何觉得王子琦这番假面很讽刺很难看。
“放心交给爹,你好好休息。”王平贵这个说着,回身便对裘彩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会儿得了真相的裘彩撷自然不会多留一刻,总觉得这尚书府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古怪,她的直觉素来没有错,因而不待王平贵催促便大踏步跟着人出去了。
门外的阿黄早已等候多时了,见着人出来了赶忙赶着马车迎上去。王平贵见状自然又是一番官腔客套,裘彩撷却已然有些不耐烦了。倒是阿黄说了一句:家里老爷夫人等着小姐用晚食呢。才将王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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