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都没合适的,现在正好看见依土搭拉在药筐上的小褂子,就给月牙儿绑在腰上,遮住了屁股上的一片殷红。
“月牙儿,你还是先止血吧,这是我刚摘的草药,效果好着呢。”依土取出筐子里的药,一边说一边就要给月牙儿上药。
月牙儿吓得直往后退。
“依土,你做啥?你敢欺负月牙儿?”柳芽儿慌得挡在了依土的前面。
“柳芽儿姐,我啥时候欺负月牙儿了?我只是想给她看看伤势,然后给上药。”依土说道。
“用不着。”柳芽儿一把推开依土,然后转身拉着月牙儿就要走。
“柳芽儿姐,你们不能这么避讳就医,有些伤要是不早些个处理,会生病的。”依土着急道,此时,他真有些急了,虽然看着月牙儿没受什么重伤,但是毕竟这受伤的事谁也说不准,所以早些看看伤势,早些处理就没错。
“好啦,沈依土,你是不是想占我家月牙儿便宜呀,让开,我带她回去。”柳芽儿不知道怎么跟依土说,没好气地又推了他一把,拉着月牙儿就要走。
结果走得急了,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月牙儿因为惯性也一个踉跄,朝前扑了过去。幸好,她用手撑了下,人没着地。
“啊呀。”依土一声惊呼,生怕这月牙儿摔得更伤了。
“你们咋样了?”依土跑上前去扶。
“走开走开。”柳芽儿觉得就是依土害得她,没好气地将他推开了。
依土又去问月牙儿。月牙儿捂着肚子不吭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摔,似乎血流得更多了。看着依土借她的衣裳也沾了血,月牙儿脸儿便急得有些发白。
依土也见血渗出来了,吓得拿了草药就放嘴里嚼了嚼,然后吐了出来就朝月牙儿腿上拍了上去。
“啊!”月牙儿吓得大叫。
柳芽儿也吓坏了,扑上来狠命将依土推了出去。
依土这下摔得很重,但他还没来得及顾上自己,就听柳芽儿骂道:“依土,你等着,你占月牙儿便宜,我让我爹来收拾你。”
后来,没多久,胡山福就上门来问罪了。他是从冬梅奶奶家拉着沈郎中回来的,所以,沈郎中被他拽回来后,慌乱间,连家里的大门都没来的关,这才让小娥、小锦路过时看见了里头的不对劲。
胡山福本来是在大哥家闲聊,忽然见自己大女儿急匆匆来喊自己,以为出了啥事,赶紧赶回了家。到家才知道月牙儿来初-潮了。这事本来不归他管,月牙儿娘管管就行了。但是,他回到家就见月牙儿坐在一边哭,盆子里堆着她刚换下的衣服,自己的婆娘则在那骂月牙儿。
“你骂她做啥?”胡山福虽然对大女儿为这事把他喊回来也不高兴,但见自己婆娘好端端地在那骂女儿,也有些不解,便问了句。
“骂啥?这死丫头,明明肚子不舒服还要跑出去耍,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还被人给占了便宜,你说,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胡山福的婆娘拿手指戳了戳月牙儿的额。
月牙儿呜呜呜哭着。
“啥?谁占了月牙儿便宜了?”胡山福一听急了,上前一步问道。
“你瞧,这是不是男娃子的褂子?”胡山福婆娘将衣服扔到了胡山福面前。
胡山福捡起来,看到上面沾了血,便扔到一边,嘴里骂道:“死娘们,这晦气东西你扔给我做啥?”
“还不是让你看看这衣裳是谁的?”婆娘没好气道。
“我咋知道是谁的,不过看着褂子不大,是个娃儿的吧?”胡山福道。
“是,是沈家小子的。”婆娘道。
“啥?他的褂子咋在这?”胡山福越听越糊涂了,这月牙儿来身上了,和这沈依土有啥关系。
“你让柳芽儿说。”婆娘恨恨地坐下,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柳芽儿便将事情经过说了,只是她说得不清不楚的,听着就像依土是要故意拦着月牙儿,占她便宜似得。
“混账东西,他们沈家仗着自己有靠山,竟然欺负到我们胡家头上了。”胡山福先是勃然大怒,但随即脑袋瓜一转,似乎有了想法。
于是,他便领着柳芽儿、月牙儿找到了沈郎中到沈家讨说法。
“事情就是这样?”小锦听明白了,原来是月牙儿来月-经了,依土不懂,以为她受伤,这才做了一件乌龙事。可是就她所想,这没什么啊,依土顶多就碰了月牙儿腿一下。依土才多大,算得上占便宜吗?这胡山福也太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