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他,我有意识的时候,不对,那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我记得的片段,总之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睁开眼,一点东西都不到,所以我不知道摸我脸的人是什么样子。”
不止摸她的脸,还有亲吻,冰冷的脸碰触她的皮肤,就像带着寒气的铁一样冷,一想到就令人毛骨悚然。
对,不止亲吻,还有身体上莫名的碰触,但……她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
这点,十七没有告诉棋曜,因为她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沉下去了。
棋曜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清冷的时候,终于出声,“所以,其实你反复出现在一间小黑屋中,对吗?”
“是吗?”十七反问。
经常做梦到同一个地方,经历同样的事,这简直不可思议。
“每次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时,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梦里,因为这个,我真的觉得我的生活不真实。”十七低低的说。
棋曜看着十七,医院里她还活蹦乱跳的,这眼下立马就焉儿了,并且开始出现抑郁的某些症状。
棋曜深深提了口气,“看来你在车上看到的东西,是你变成这样的主要原因。老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十七盯着棋曜看,看着棋曜茶色的眼珠子,看着他的瞳孔似乎在不断扩大,然后完整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
十七伸手摸着棋曜的脸,好像就是因为她极容易窜进他瞳孔中,所以才这么愿意接近他的。
“我看到,一个穿着奇装怪服的男人,全身都是沉闷的黑,黑色的帽子,手指都是黑色的……仿佛中记得,梦中摸我的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十七声音也很低,几乎是边努力回忆边说的,所以断断续续不连贯。
可尽管十七话没说完,棋曜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眼底甚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下意识握紧了十七的手,十七下意识的垂眼他的手,意识被拉回来,再说话语速就快了不少。
“可是,我明明从来没有在黑暗中成功睁开过眼睛,一直都没有看到过黑色里面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黑色鸭舌帽的记忆。”十七发愁的说,“刚在车上,我本想搬动车前镜照镜子来着,可没想到从镜面看到站在医院大门口的人了。全身的黑,特别是带着黑色鸭舌帽……”
棋曜沉默着,眸光拧得铁紧。
十七吸着气,然后说,“对了,棋曜,我在医院里也有两次同样幻觉,看到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我办公室门外,我只看到一眼,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有,就那么一下,好像是眨眼就不见一样。”
棋曜没说话,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七晃了下棋曜的手说,“我也知道我生活幸福,没有任何压力,精神病对我来说可能性极小,可我真的经常出现幻觉,还经常忘记发生过的事,一睡就是一下午,棋曜,这些我自己不知道原因,或许科学能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