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是否安好?不知她是否从死亡边缘上回来了?
他要赎罪,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大雨中一个身材伟岸健硕的男人身影出现在雨中,他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冷冷地望着他。
苗青阳扑地跪了下去。
“王爷,属下该死,请王爷允许属下见见菱儿。”苗青阳哆嗦着身子可怜地乞求道。
银若宸的眼眸闪过一抹厉光,冷冷地瞧着他。
“你,跟本王来。”他薄薄的嘴唇惜字如金的吐出这几个字后就转身离去。
苗青阳抹了把眼前的雨水,欣喜若狂地跟着银若宸走了进去。
书房内,银若宸正对着棋盘思索,寒菱设的那盘棋他终于能解开了,其实是如此简单,想想正符合她小女人的心性,而自己却把它想复杂了,他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有想过会如此简单,正是因为自己心浮气躁呀!如今静下心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心中暗暗惊奇,为何对着寒菱时,他就不能静下这份心来呢,还是自己故意不想赢她,想看她笑得弯弯的眉眼,还有那露出的二排细细密密的小白牙。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来。
苗青阳换冼一身后,被带了进来。
“王爷,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苗青阳走进来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
银若宸盯着手中的棋盘,没有瞧他。半响后,淡然说道:“你起来说话。”
苗青阳望着银若宸那淡静如水的表情,惴惴不安地站了起来。
“说吧,现在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部详细地说与本王听,本王都要全部知道。”银若宸声音哑然低沉,果断地命令道。
苗青阳呆了呆。
“放肆!”银若宸忽然站了起来,“砰”的一声,眼前的棋盘重重摔落在地上,棋子飞了满地,厉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你可知道寒菱现在生命垂危,她的身后有多少人在追杀她,欲她于死地,你如今还要一意孤行地愚蠢地带着她远走高远吗?你能保护得了她吗?”
银若宸字字珠讥,苗青阳脸如死灰,再次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王爷,属下愿马上就说。”
二个时辰过去了。
银若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神情淡然若水,苗青阳跟在他身后。颤声叫道:“王爷,请让属下留在军中效力,属下愿以死保护寒菱。”
银若宸眼里的光沉稳而平静,淡淡地说道:“允准。”
“谢谢王爷。”苗青阳惊喜地说道。
银若宸疾步离去。
寒菱像在地狱里经过了生死几重天的折磨,全身酸痛,头痛欲裂,猛然睁开了眼睛。
“翁主醒来啦!”耳畔传来一个年老浑浊的惊喜的声音。
寒菱睁着的眼睛呆滞无神,这是在哪儿?红色的绞绡帐,柔软的锦被,宽大舒适的床,她呆呆地睁着眼躺着。
“孩子,你醒来了!”慈爱的声音传来,一双温暖并不柔软的手紧握着她的手。
寒菱迷离的眼望着面前关切慈爱的眼神,满脸憔悴与满头的银丝飘进了她眼中,意识渐渐回归。挣扎着欲坐起来。
“孩子躺着,别动。”瑞姑姑泪眼浑浊,尤显老态地说道。
“娘。”寒菱颤声叫了一声,流下了二行清泪,轻声缀泣起来。
“别哭,可怜的孩子。”瑞姑姑拍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李嬷嬷,这几日你要贴身照顾好翁主,记住,这里面可只有你一人能进来。”瑞姑姑安慰了寒菱后,朝李嬷嬷郑重地说道。
李嬷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瑞姑姑走出房中,银若宸正站在门口,见到瑞姑姑忙亲自搀扶着她朝寝宫而去。
银若宸现在能体会瑞姑姑的心情了,也大概了解了瑞姑姑的意图,但是,寒菱虽然像极了香菱,但她究竟是不是香菱,到现在恐怕只有瑞姑姑能确定了,他想了解清楚。
瑞姑姑寝宫里。
“若宸呀!现在菱儿情形非常严峻,你可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背后跟踪她,意欲何为吗?”瑞姑姑回到寝宫后,问银若宸道。
“姑母,菱儿是寒家戏班的人,她全家在栎阳街口被刺杀,剩下侥幸逃生的娘和她二人,她娘现在寄养在清心庵里,她确实是为了逃难与替娘治病才卖身到王府的,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这其中就有正在追杀她的那些黑衣人,显然他们已经知道她和她娘没死的消息才一路追踪的。”银若宸脸色庄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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