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轻声朝外而去。
东寝宫门口树影斑驳,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下来,大地一片苍白。
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一个人影,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叫着。
寒菱摇了摇头,难道又是错觉?
信步走了几步,沁人心脾的芬芳夹着干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瞬间寒菱神清气爽了不少!
沿着一排树影走去,寒菱郁结难解。一只夜鹰“呀”地一声飞走了,寒菱呆呆地站着。
诺大的东寝宫外墙上,唯有这一大块外墙镶金嵌玉,造型古朴而优雅,景调独特。
这,正是银若宸的寝房,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上面,里面宫纱灯昏暗的光圈隐隐飘出来,越加显得神秘莫测。
蓦地,寒菱想起了那些日日夜夜,与银若宸“同居”的日夜,他结实宽阔温暖的怀抱曾经是那么的真实,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么令她心安,令她倍感温馨。
心,酸酸的,脸上微微发烫,在想些什么呀!
寒菱苦笑一声,朝前走去。
“你能确定那个老妇人就是二十三年前寒阳寺的那个妇人吗?”低沉压抑的女声音传了过来。
寒阳寺,老妇人?寒菱听得暗暗心惊,忙朝着声音望去。
东寝宫门前有一片小花园,里面树木众多,而这声音正是从那一片黑色的树丛中传出来的。
寒菱听得莫名,可二十三年前,这几个字却听着有些耳熟,便悄悄隐藏了,仔细听下去。
“娘娘,这绝对错不了,奴才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这个老妇人出身戏班,且这个老妇人因为产后失子已抑郁成疯,自此后戏班的人离开栎阳多少年,今年才回到栎阳的,直到被血冼。”一个男声低声说道。
娘娘?戏班?寒菱听得那是心惊肉跳!这声音正是太妃娘娘的,寒菱化成灰也听得出这声音,可戏班,妇人,产子这几个字,字字如千金般,听得寒菱既模糊又疑点重重,她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难不成当时没死成?可你们不是说她已经难产死了吗?”太妃娘娘的声音带着愤怒与质疑。
“道理上是这么说的,可这事确实奇怪了,这段日子奴才调查了很久,那个妇人确实没死成,恐怕与一鸣道长那个老东西有关系。”男声狞笑着说道。
“废物,什么事情都被你们办砸了。”杨太妃低低地骂道。说完咬着牙说道:“很好,原来这妇人竟与那践种是一起的,真是连老天都要帮哀家了,现下的情形说明,不管她们是不是,都必须得死,就算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已是她的造化了。”
“是,娘娘放心。”男声说道。
”宫中的事情怎么样了?”杨太妃继续问道。
“放心,他兵符既失,而王爷既有兵符且兵权在握,放眼当今北冥国,当数王爷实力最为雄厚,大事可成矣!”那男子喜不自禁地分析道。
说完附身上前,悄悄耳语起来,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了喘息声和不堪的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再说了什么,寒菱已经听不到了。
这个男人是谁?他们又要密谋什么?
老妇人,她们口中的老妇人会是谁呢?既是二十三年前的事,又是一鸣道长,那么他们口中的老妇人很可能就是在寒阳寺产子的那个妇人了。
想到这个妇人如今还活着,寒菱的心流露出一丝欣慰来,可很快就提了走来。
难道二十三年前的那伙人是太妃娘娘指使的么?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妇人死?
那日寒阳寺遇难的那些僧人又是谁派去的呢?
事情越想越复杂,寒菱想不明白,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妇人,现在活着的老妇人会有生命危险,凶残歹毒的太妃娘娘要置她于死地。
可这个老妇人是谁?又在哪里?戏班?会是哪个戏班呢?
寒菱隐约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底暗暗替那个妇人着急,想起她的悲惨遭遇,不禁唏嘘不已!
为了怕被他们发现,寒菱折返了回来,明日要去护城河边了,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青阳哥哥呢,既然与戏班有关,说不定青阳哥哥可以找到她呢!
寒菱慢慢走了回去,刚刚在东寝宫看到的黑影会是幻觉吗?
一时觉得这王府到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看不见的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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