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寒菱只得转过身去。银若宸撩起她的长发。小心地把同心玉戴在了寒菱的脖子上。
“好吧。就这样。还挺好看的。自今日起再不准取下來。”银若宸歪着头打量着寒菱。霸道地说道。
自今日起。寒菱不明所以地望着银若宸。
“这是本王送你的。”银若宸淡淡地说道。
送给我。寒菱瞬间有过丝感动。心头一热。
“伺侯本王歇息吧。今日有些累了。”银若宸打着呵欠朝寒菱吩咐道。
寒菱眨了眨眼。心中万分感慨。她轻柔细致的给他脱去长袍外套。服伺他上床歇息着。
这一夜。寒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明日一早。她就会跟着青阳哥哥离开王府了。心思重重。难以入睡。银若宸或许真的很累。睡得深沉。寒菱坐起來。望着他的脸发愣。很想揭开他的面具。瞧瞧他的真颜。时至今日她都沒有弄明白是什么原因要让他戴着面具生活。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不知什么辰了。悄惚间又似乎听到苗青阳的叫声。寒菱惊得睁开眼。窗外黑沉沉的。瞧了瞧沙漏。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要离开了。回头瞧着银若宸睡得正香甜。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了。她无奈的微微一笑。轻轻替他盖好被子。抽手回來准备起床。
“菱儿。别走。”银若宸在梦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呢喃着说道。
寒菱惊了一跳。凝眸望着他。却见他睡得深沉。脸上似乎带着痛意。不由呆了呆。良久后。叹息一声。轻轻抽出了手。替他把被子掩盖严实。
小心地穿好衣衫。行李也早已准备好了。王府内得到赏赐的金银珠宝那些。早就瞅着机会拿到了清心庵。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会愚忠到连银子宝物都要放弃的程度。就算银若宸再对她有心。那也并不妨碍她赚银子的心。毕竟走出王府后。以后的生活都要自食其力。而这个古国。女子似乎更难赚到银子。除却卖身外。
寒菱拿着包狱。最后瞧了一眼睡得深沉的银若宸。毅然走出了东寝宫。离开东寝宫的那一瞬间。寒菱有种再回头已千年的痛觉。
王府内暗沉沉的。静寂无声。不时有积雪从树枝上掉落了下來。
“吱呀”一声。一根枯树枝被厚重的积雪不堪重负压得掉落在地。寒菱小心地绕过它。直奔长廊而去。
一只野猫被惊醒。惨叫了几声从寒菱脚下窜走了。
黑沉沉的夜里。借着王府内昏暗的路灯。远远就看到苗青阳全付武装的站在一棵古树下面翘首以盼。寒菱心中一阵激动。忙加快了脚步。
“菱儿。你來了。”苗青阳听到了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忙抬起了头來。眼见得寒菱渐行渐近。眼露惊喜地低低叫道。
寒菱点了点头。扫掉了身上的积雪。已在雪地上走了一会儿。寒菱觉得浑身发热起來。哈着双手。望了望天。轻声说道:“今日怕还要下大雪呢。”
“无妨。我已经备好了马车。出了王府。我们就直奔上河县。”苗青阳低声笑笑道。
寒菱会意地一笑。苗青阳拿过她身上的包狱低声道:“趁着王府的下人们都还沒起來。赶紧走吧。别耽搁了时光。”
寒菱点头。二人不再说话。朝前面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苗青阳并沒有带着寒菱走大门。而是朝西侧小门而去。今日苗青阳负责巡罗西侧门这边。早已把一众亲兵都打发走了。宋元帝派到王府的御林军。一般都留守在正门。因此并不会妨碍着他们。
近了。西侧小门就在眼前了。寒菱的心中一阵激动与不安。只要出得了这张小门。从此后。恐怕再不会踏进这王府半步了。
终于一切都要远去了。尽管心里有种莫名的惆怅。她还是加紧了脚步只求能跨过这张小门。跨过这张不属于自己。却能襟锢自己的生死之门。
苗青阳的眼里望着小门。露出了微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來。
“菱儿。快。门是开着的。”他喜悦地朝她说道。
寒菱也看到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青阳哥哥。你真的要抛弃我而去吗。”悲痛欲绝的声音却在旁边响起來。夹着簌簌寒风。听得让人毛骨悚然。寒菱不由打了个寒噤。
一抹红色的身影就站在西侧小门旁边的一棵苍劲的松树下。在黑夜中如同冰雕般屹立着。
寒柳面容惟悴地站着。眼里满都是悲伤与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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