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他撇清关系,为什么不离开美国?地球上那么多国家,你随便哪里都可以去,干嘛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郁可馨厉声质问,萧念深吸了口气,淡漠的水眸,蒙上了一层难以言明的沉伤,
“我是逃出来的,那时身无分文,又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世界那么大,而我,只能跟着秦九洲,我没有别的选择,对你,原本我心有愧疚,但是,你后来所做的种种事情,背叛了这段被捆绑的婚姻,也失了你和秦九洲之间的感情,又有什么理由再来怪我?”
“你现在是把过错都怪在我身上了?”郁可馨问得咬牙切齿。
“……”
萧念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郁可馨怎么想,就是她的事了,然而,这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为了一个男人吵架,愣是听得阿钊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
他拽郁可馨,扬手利索的再给了她一巴掌,“郁可馨,你当我是死的呢,听你的话,似乎对那个秦九洲还余情未了,那你跟着我,只是利用我把我当枪使是吧?”
郁可馨回神,眸色慌乱,捂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的,阿钊少爷,我只是气不过,你别听她的,我的东西她都要抢,现在连你她都跟我抢,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阿钊冷眸,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先把她关着,本少爷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她。”
郁可馨被带走时,狠狠地瞪着萧念,恨不得将她扒了皮煮着吃,萧念别开眼,不去看她,像她那样狠心肠的女人,她不会为她起半点怜悯之心!
大厅里,复又安静了下来。
阿钊缓了缓神色,扬笑,看向萧念,“这下真的没有人打扰了,萧小姐,我们......”
萧念僵了一秒,挠头道,“我有些饿了,要不我们先吃个饭?”
“吃饭?”阿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九点半的……晚饭?”
“是不是太迟了?”
“没、没有,挺好的。”
“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事嘛。”萧念打着哈哈,话故意说得暧昧不清,配上这柔柔笑开的样子更是迷得阿钊脑子一阵迷糊,忙讨好得恭维道,“萧小姐,你想吃什么?我马上让人去做!”
萧念认真的想了下,而后一本正经的道,“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满汉全席吧。”
“满、汉、全、席?”阿钊愣住。
见他这样,萧念故作不好意思的为难样,“是不是有点多?阿钊少爷,我很久没吃过了,现在想吃的很,啊,是不是这里的厨师不会做啊?我以为像阿钊少爷这么厉害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办到的呢……”
她略表失望,阿钊看得心都化了,忙应了她的话,“满汉全席是吧,我马上让人去做,你耐心等一等!”
“嗯,好。”
……
餐厅里,燃着烛光,西式长桌两侧,阿钊和萧念相对坐着,饮着红酒,等着那桌满汉全席。
阿钊眸色深沉,看着萧念,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他,势在必得!
萧念这只小白兔借吃饭拖延时间,她想耗,他就陪她慢慢耗,有的是时间将她吃掉,不必急于一时。
况且,在餐桌上,想必更有意思的多……
跳跃的烛光,映出他们的容颜,两人各怀心思,消磨着一分一秒走过的时间……
……
而另一厢,同样被关在暗室里的晏夙锦和秦九洲背靠背坐着,手腕脚腕全绑了粗绳。
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远,晏夙锦心里默数三秒,绳落,站起,松了松筋骨。
秦九洲看着他,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诧异,酸溜溜的问出口,“练过?”
晏夙锦没有回答他,只寒着脸解开他的绳子,而后观察敲击着四周的墙壁,试图找到一个突破点。
一番检查下来,晏夙锦细细思索着,望着紧闭的门出神,“只能从正门出了,你有什么办法?”
秦九洲想都没想就开口,“开了这道门,自然就出去了。”
“……那你开一个试试?”
晏夙锦不屑,想着这人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尽说些风凉话,而秦九洲,倒真的去开门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金属发卡,对着里门钥匙孔缓缓插了进去——
晏夙锦凑上前,“进门的时候你这发卡没被检查出来?”
“藏得隐蔽,外人发现不了,这发卡尖的很,我刚才偷偷给了萧念一根,给她防身用,阿钊敢动她,她可以立马插他脖子让他断气。”
秦九洲洋洋自得,晏夙锦却听得脸色霎变,音调也不由得拔高,“你疯了!你给她这个是让她自保还是自杀?!”
“当然是自保,怎么可能——”
秦九洲猛地顿住,反应过来后暗恼,“抱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糟了,我们得赶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