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大舅妈,眼下还是赶紧请大夫过来瞧瞧吧。”
请大夫期间,沈溪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
得知是葛东下的毒手,杜夫人哭的更伤心了:“芩儿还没有嫁过去,他便这样对她,若是嫁过去了,她的小命还有吗?呜呜呜……”
杜绪林亦是十分愤怒,虽然这个女儿没有为他的官途起到什么作用,也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
如何能不怒?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还怕了他一个小小商户不成?
“此事我自有分寸!”
大夫出来后,关心女儿的杜夫人立即将他拉到一旁,细细询问。
大夫说杜思芩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脸上的却是十分棘手。
可能会留下疤。
杜夫人一听,差点没有晕过去!
沈溪见差不多了,便告辞了。
“小姐,以后你要是出去,还是带着我们比较好,万一真遇到危险了,我们也可以挡一挡的!”小誓言细心得给沈溪擦着头发,撅着嘴,控诉着今天她打发自己的事情。
悠悠正在换薰香,听着小誓言的话,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狠狠刮了她一眼,“我瞧你今天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方才马车上可是放了你不少的东西。”
“呃,”小誓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对着沈溪保证道:“小姐,下次你就算用十两银子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诺言上下看了她一眼,“就以这身板,真早发生点什么,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别人一根手指头就将你拎走人了。”
“姐姐你真讨厌!我不要理你了!”
“正好,我也清静!”
小誓言:“……”
沈溪打了一个哈欠,透着疲倦道:“已经很晚了,你们也快点收拾收拾,去歇息吧,不用守了。”从杜府回来后,已快深夜,因为回来得太晚,免不了被德亲王一顿说。
等她沐浴完后,已经到了丑时。
“没事,今天由我来守吧。”
悠悠也赶紧道:“奴婢也可以守的。”
诺言浅浅一笑:“也好。今天就交给你吧,我明天守。”
悠悠:“……”
沈溪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就寝,原本困意满满的她,脑袋沾了枕头反而睡不着了!
真是见鬼了!
沈溪辗转反侧,没有睡意,莫名就烦躁起来。
――叩叩叩
沈溪耳尖地听到了有人在窗户外头,她心头一紧,一下子全清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谁在外头?
沈溪心中害怕极了,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叫悠悠。
这个想法才刚升起来,她就看见小十一撒欢地跑了过去,纵身一跃,将窗户的栓子给推开了!
推开了!
开了!
了!
这个时候不是要引狼入室吗?
沈溪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然后她看见窗户被打开,一个人影从窗户跃了进来。
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正要张嘴大喊,对方像是察觉她的意图,瞬间就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一口咬上了对方的手,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别害怕,是我,慕容千慕。”
沈溪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更用力咬了,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才松开嘴。
冷眼瞪着这个夜闯她闺房,行为不检点的男人,用袖子擦了擦嘴,用冷冰冰的口气质问道:“世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慕容千慕低头看着虎口上有残留着口水的牙印,道:“真是好凶悍的一只小野猫,瞧你把我咬的!”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闯入到我这,我没大喊惊动府上侍卫,就咬了你一口,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把她的闺房当做什么了?
还好现在大家都睡了,不然要是被人瞧见她房间里面有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慕容千慕也知道这个时候来见她,实属不明智,可先前她在月老庙帮杜思芩出头时,太子刚好也在。
当他看到太子看着她的眼神透露着欣赏,他就没法安心下来。
尤其是他们之间那个百年传承的破婚约,更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这个时候,他莫名地想见到她,于是就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没有睡。
“你快走吧,今天我就当做你没有来过!”